沈晴讶道:“什么事这么紧急吗?”
顾明俊道:“高利华那个家伙,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沈晴抿嘴笑道,“他又惹事了?他再惹事,就喂他吃一餐老鼠!”
顾明俊道:“他有个堂表兄弟,叫高利伟。在星城工作,是苏忠民的秘书,也就是苏溪父亲的秘书。”
“哦?这么巧?”沈晴想了想,便即明白顾明俊的用心,“你是说,过年了,高利华回老家了?他会和高利伟谈到我们?”
“是的。我上次见到高利伟,为了证实一下,便问过他和高利华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一问,我估计问出问题来了。他们堂表兄弟,毕竟比我这个外人要亲近。如果高利华使坏,要高利华对付我,那这事就会很麻烦。”
“可是,我们公司是在沪市啊!高利伟就算想弄权,也没这么容易吧?”
顾明俊道:“你别小看体制内人的能量。你想请他们帮你成事,或许很艰难,但他要是想坏你的事,却容易得很。我还套过他的话,他们高家真正出了不少人才,几个堂表兄弟,都混得不错。可以说,他们有一张很广大的关系网络。”
“那你想怎么办呢?”沈晴微一沉吟,说道,“其实,我觉得吧,或许是我们想多了。高利伟是高利伟,未必就肯当高利华的枪!”
顾明俊道:“我的家人,我的饭店,都在星城呢!我不得不防他一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你是我信任的人,你也是聪明的人,所以我才向你问计。”
沈晴嫣然一笑:“原来我这么重要吗?我好开心啊!”
随即,她收敛笑容,说道:“这事也好办。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高利伟远远的调开!只要他不在星城了,也就使不了你的坏。”
顾明俊没想到,苦苦纠缠自己的难题,被沈晴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沈晴随即问道:“把他调离,会不会太难?”
顾明俊道:“我想想办法。”
高利华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无缘无故的躲枪,会被顾明俊使了计策,将他远远的下放到边远县市工作去了!
顾明俊是过来人,也是吃过亏的人。
他不想这一辈子,再在身边埋下这么大一个地雷!
所以,他只能使计,让苏忠民把高利华下放了。
顾明俊使的这一计,其实挺损的。
过年的时候,顾明俊到苏忠民家里拜访,看似随意的跟他提了一句,说无意间看到高秘书去了苏忠民的隔壁家。
苏忠民轻轻的哦了一声,当时什么也没有说,更不可能表态。
但这根刺,却深深的种进了苏忠民心里。
苏忠民和隔壁,在工作上那是死对头。
两人站队不同,理念不同,施政观念也不同,每次开会,都会斗得天昏地暗。
这也是为什么苏忠民上任之后,忙得没时间陪伴苏溪的原因之一。
一个领导,把有限的时间、精力,全部内耗在斗争上了!
顾明俊跟他说,高秘书去了隔壁拜年。
这就是一根刺!
不管高秘书有没有去,苏忠民都不会向他求证。
但这个人,苏忠民也不打算再用。
于是乎,新年伊始,高利伟就接到了一纸调令。
是平调,没有升级。
而且是下放到边远市里,当副手!
在体制内,一个秘书混成这样,这就是变相的降职!
谁都看得出来,高秘书是不招老板待见了,他以后的路子,也将被边缘化,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这一世很难再出头。
顾明俊只用一招,就结果了高利伟,连浪花都不起一个。
而高利伟本人,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社死”,居然跟顾明俊有关!
高秘书被下放的时候,顾明俊一行人,却准备高高兴兴返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