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一进知青院,也被人看出了不同。
“你的手表呢?”同一期下乡的男知青党建业好奇的盯着沈固的手:“咋变成根红绳子了?”
沈固不自然的笑笑:“换啦,以后就戴这个。”
“奇奇怪怪,你回来了也好,准备吃年夜饭了,一起来帮忙包饺子。”
“咱有精白面?”沈固好奇。
“是许安安拿出来的,说是庆祝。”党建业说完,给他递了筷子过来。“来,让我们团结协作把饺子给包了,一起过一个快乐的年。”
外面倒是热热闹闹的,灶间的阮玉正在烧水,一会要煮饺子的。
说起来她也很长时间没吃饺子了,拿起勺子往锅子里舀水,正想出去找个人添柴火,却听到许安安揶揄的问沈固;“我看着这是姑娘家的头绳吧,你怎么出去一趟,手表换头绳,是不是跟人家换定情信物,那人是谁啊,我怎觉得是琳琅?”
许安安是因为之前沈固请她找琳琅出来,所以盲猜。
没想到猜了个正着。
沈固含蓄的认下了这件事。“是,我们处对象了。”
李卫国脸色一变,手上的那个饺子一下捏破了皮。
阮玉一下将脚步收回去了,脸色难看至极。
她看着角落里灰扑扑的柴火,心里忽然就火气上来了,拿了水瓢就咚的一下摔在了地面。
陈清华正拿着包好的一盖帘的饺子进来准备先煮上,见到这一幕就问阮玉怎么了。
那水瓢前段时间就发现有裂痕了,这阮玉也不知道轻着点。
阮玉顿了顿,轻声说:“我不小心碰到的,你烧把火吧,咱们煮饺子。”
陈清华点点头,刚塞了一把柴火,就听阮玉叹了一口气。
陈清华问她:“过年呢,叹什么气,来这几个月了,总算要吃一顿大餐了,该高兴的不是吗。”
阮玉看了看陈清华,开口说:“过年是挺好的事儿,就是我看着沈固有点担心。”
陈清华皱眉:“沈知青不是好端端的在外面包饺子吗,你担心什么?”
阮玉抿抿嘴:“大家都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跟个农村人能说上什么话题,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什么想不开?谁想不开了,阮玉你吗?”许安安走了进来,她本来是来看陈清华怎么进来那么久的的,结果在门边就听到这段对话了,阮玉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她听了就不舒坦。
许安安黑黝黝的眼睛就那样盯着阮玉,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面去。“沈知青有他自己的思想,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问他,别没事在这里闲话别人,叨叨叨的还以为你才是那些长舌妇呢。”
“你!”
阮玉很想暴怒的吵架,或者直接发脾气不吃了,摆脸色给许安安看,但是想想一桌子菜,还有没下锅的饺子,阮玉还是没出息的气弱了,她舍不得那些吃的自己吃不上。
于是阮玉说:“我,我就是说说罢了,你要是听不惯就别听。”
“那你倒是找一个我们听不到的地方说啊,嘀嘀咕咕的打量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呢。”许安安拉着陈清华出去了。
阮玉想说,她们还不想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