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陛下!”
“叩见陛下!”
“……”
一群儒生垂着头,老老实实拜了下去。
始皇帝高坐上方,目光扫视。
傲然的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屑。
就凭这些货色还想嚷着杀他的儿子,自不量力!
若不是为了天下的稳定,以嬴政的暴脾气早就下令把这些人给屠了!
赵高昂起头,拉长了声调:“尔等惊扰陛下乃是大罪,来人,全部拉下去鞭刑一百!”
“啊~!”
“什么!”
顿时,三百多人脸色大变。
不少年纪较轻的儒生,已经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如同有倒刺的鞭子抽在身上,每一次都会皮开肉绽。
一百鞭刑,即便是青壮也会不一定扛得住。
换了身体羸弱的书生,恐怕会被活活打死。
更何况,领头的几名大儒年事已高,能顶得住十鞭就不错了。
这一顿鞭刑下来,在场的恐怕没几个能活了。
秦轩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赵高,又小心瞄了一眼神色平静的皇帝。
心里暗暗感慨:这个胖子果然是最了解政哥的,总是能适时说出皇帝的想法。
用起来顺手,能够得到宠信也理所当然了。
淳于越本就虚弱的脸色变得更白了,额头渗出了冷汗。
听着周围慌乱的惊呼,心里也着急。
但是作为领头人,这时候若不站出来说话,传出去颜面就丢光了。
咬紧牙根,拜下道:“我等无意惊扰陛下,实在是形式紧迫,我等是为了大秦啊!”
始皇帝眯起眼睛,冷冷开口道:“为了大秦?”
淳于越抬起头,咬牙切齿说道:“陛下身边出了奸佞之臣,祸乱朝纲构陷忠诚,当诛啊!”
说话间,眼睛还不忘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某人。
秦轩眨了眨眼睛,撇嘴不屑的说道:“老东……老博士,你有话可以点名直说,用不着暗示。
不就是想说小爷就是那个奸佞之臣么,连横幅标语都拉出来了还遮遮掩掩,真不是个爷们!
小爷都没正式上过朝,怎么就就成了奸佞之臣了?
你到底是老糊涂了,还是脑子糊涂了?”
“你~!”
淳于越脸上露出恼怒之色。
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用如此态度和他说过话。
简直是目无尊长,无视礼制!
后面,一群儒生的脸上也露出了恼怒之色。
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害他们被臭鸡蛋砸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只是皇帝在上面,他们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淳于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喝问道:“从大半月之前,你每日入宫,又作何解释?难道,不是你向陛下觐见谗言的证明吗?!”
嬴诗曼秀丽的脸蛋泛起一抹恼怒之色。
娇声呵斥道:“你胡说!秦神医平日几乎不入宫上朝,怎么就霍乱超纲了?他入宫,是为本公主施针治疗的!”
始皇帝转头看了一眼。
见到女儿为兄长辩护,心里既感到欣慰,又觉得一阵头大。
讲真,嬴政倒是巴不得这个心思活络的儿子能够上朝为自己分忧。
可那小子太懒了,连创办的报社都想当甩手掌柜。
若不是大秦没人懂得报社的运作,那小子又怎么会当社长呢。
封了客卿官职,连早朝都懒得上,这是佞臣该有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