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春雪楼前,何山铭特地驻足向秦浪道:“上次多亏了秦老弟救了我。”
秦浪道:“我是杞人忧天,以何大哥的修为那种杀手对你可构不成威胁。”
计宏才这才知道当初春雪楼被毁还有这么一出典故,笑道:“如此说来你们两个还是患难之交呢。”
三人准备进去的时候,一行人骑着马来到春雪楼前。
秦浪举目望去,不是冤家不聚头,为首一人却是大雍六皇子张延宗,他身边是他的师父大冶国国师赵狮驼,陪同他们的还有四名大冶国武士。
春雪楼乃雍都最负盛名的酒楼,在这里遇上熟人并不稀奇,可今天的事情有些太过巧合了,秦浪心中暗忖,何山铭邀请他们前来,眼前的一切该不是他故意布置的?希望只是巧合,秦浪不想多事,低头向春雪楼走去。
却想不到张延宗朗声道:“那不是郡马爷吗?”
秦浪只好停下脚步,抱拳行礼道:“六皇子也来吃饭?”
张延宗翻身下马,向秦浪还礼,目光落在何山铭脸上:“何统领也在?”
何山铭笑道:“刚巧约了计大人他们吃饭。”
赵狮驼道:“这位就是天策府的计大人吗?”
计宏才躬腰驼背,人长得不咋样,也没什么气质,三人之中他官位最高,可却是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一个。笑眯眯道:“赵国师好,咱们十年前见过面的。”
计宏才五年前曾经出使大冶国,当时和赵狮驼有过短暂交流,不过十年已经改变了许多,想不到赵狮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张延宗道:“相遇就是有缘,今天我来做东。”
何山铭道:“不可,今天必须由我做东,让我来尽地主之谊。”
秦浪心中暗忖,你们两个说着说着就拼桌了,问过我没有?
何山铭和赵狮驼两人已经开始叙旧,表面上相谈甚欢,何山铭和张延宗看起来也颇为投缘,现场秦浪反倒是相对孤单的一个。
何山铭要了三楼的雅间,此时袁门坤、曹晟、李玉亭都到了,却是何山铭让袁门坤请他们过来陪酒,这就更证明今天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酒局。
何山铭请张延宗坐了上座,远来是客,更何况张延宗本来就是大冶国六皇子,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当得起,计宏才坐在了张延宗左手,赵狮驼坐右手,如果秦浪是郡马身份接下来理应轮到他入座,可朝廷已经下旨,公布他和龙熙熙的婚约废止,虽然他和龙熙熙拜了天地,可郡马身份仍然不被认同,于是依次是何山铭、曹晟、李玉亭、袁门坤,秦浪被安排在末席。
计宏才何等的老道,一看就知道何山铭今日之排序明显有冷落秦浪之嫌,这些人中,计宏才和赵狮驼的辈分相当,其他人不是王子王孙就是高官之子,计宏才也不方便说话,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酒过三巡,李玉亭道:“秦老弟,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也被软禁在庆郡王府了。”
秦浪笑了笑道:“多谢李兄牵挂。”心中对李玉亭其人开始重新评价,其实他和这几位王孙贵胄交情不深,当时也是曹晟主动和他攀交,谁都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目前遇到了麻烦,还故意往伤口上撒盐,秦浪推测李玉亭十有八九是给何山铭当先锋了。
宴无好宴,今天的这场宴会全都是针对自己来的。
张延宗叹了口气道:“我听说庆郡王遇到了麻烦,庆郡王府被封,熙熙郡主也被软禁,秦郡马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心情好像并未受到影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