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毫不客气道:“我想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李玉亭被他怼得张口结舌:“你……”
曹晟帮着打圆场道:“秦老弟喝多了。”
秦浪微笑道:“酒后吐真言,喝多未尝是坏事。”
计宏才道:“我也有些困了呢。”
秦浪道:“我还没吃饱,计大人先回去休息吧。”
计宏才摸不透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了,今天虽然是一场鸿门宴,可秦浪并没有吃亏,怼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非得要在今晚跟所有人都翻脸吗?
何山铭送走了张延宗回来,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微笑道:“早知如此就不应当请六皇子同座,秦老弟,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何兄客气了,是我扫了大家的兴,我饮了这杯酒权当是给大家赔罪。”
秦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正月初六,本该是我和熙熙大喜的日子,承蒙各位公子看得起在下,陪我一起迎亲,可惜遇到了意外,连一杯喜酒也没喝上,借着这杯酒我敬大家,那场喜酒我先欠下,等王爷昭雪之后,我会和熙熙重新设宴恭请诸位,到时候还请务必赏光。”
同桌人都端起了酒杯,可谁也不认为庆郡王有昭雪的机会,听说刑部已经得到了证供,庆郡王谋害梁王的罪名只怕是落实了。
秦浪喝完又倒了第三杯酒,他端起酒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一名金鳞卫慌慌张张来到何山铭的面前,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几人都听到是出事了。
何山铭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向秦浪看了一眼。
秦浪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意味深长道:“看来是时候散场了。”
何山铭匆匆赶去了刑部大狱,他抵达的时候,陈穷年都已经到了,刑部大狱刚刚发生了几起命案,包括王府管家在内的几名证人全都被斩杀于狱中,死相凄惨,甚至连魂魄也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现场留下了一块玉佩,这也是唯一的线索,那玉佩之上刻着一个亭字,何山铭对这玉佩并不陌生,一看就知道这是李玉亭的贴身之物,脑袋顿时嗡的一下,他几乎能够断定,今晚消灭证人的行动一定和秦浪有关,难怪他忍气吞声参加这场晚宴,秦浪的目的是要一个不在场的证明,一定还有同党,秦浪利用这场晚宴让他们帮忙证明,同时他安排同党潜入刑部大狱进行灭口行动,此人心思缜密实在是厉害。
刑部大狱的司狱徐中原,乃是廷尉徐道义之子,桑竞天的女婿,发生了这种事情他首当其责,正在向陈穷年连连告罪。
陈穷年倒没有当面斥责他,将玉佩递给了洛东城,让他去查这玉佩的主人究竟是谁?
何山铭离开刑部大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并未回家,而是先去找了李玉亭,李玉亭已经睡了,听说何山铭过来找他,知道一定发生了急事,将何山铭请到花厅坐下。
何山铭开门见山道:“你今晚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李玉亭愣了一下:“大哥怎么知道?我丢了一枚贴身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