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门坤满脸堆笑道:“国舅爷,七条人命,此事非同小可,请秦公子去说明状况也是为了早日破案。”
王厚廷道:“七条人命怎么了?他们伏击朝廷命官,别说七条,就算是七十条,死了也是活该,如果你们金鳞卫没有能力查出凶手,我们天策府自己来查!”
袁门坤忌虽然忌惮陈虎徒,可当着那么多手下的面也不能马上服软,冷笑道:“什么时候天策府连刑案都管了?”
陈虎徒道:“大雍开国之初,金鳞卫也属于天策府统管,袁副统领不会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吧?”他说得是事实,大雍开国之初,天策府权力很大,连金鳞卫都只是天策府其中的一个部门,后来因为皇上感觉天策府权力过大,方才着手分拆,随着权力的削弱,天策府也是日渐衰微,现在的天策府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再不复往日的辉煌。
袁门坤还想坚持,得到消息的白玉宫赶来了,白玉宫一到就把袁门坤骂了一顿,在长公主的面前,袁门坤再不敢提起将秦浪带走的事情,催促手下收拾尸体,灰溜溜走了,但此事不会就此结束。
白玉宫来到秦浪面前关切道:“伤着没有?”
秦浪摇了摇头,心中琢磨着究竟是谁策划刺杀自己?首先排除了邱玉成,他既然给了自己三天时间,应当就不会提前动手,只要查出这些杀手的身份,不难顺藤摸瓜查出主谋。
秦浪叮嘱几人这件事千万不要让龙熙熙知道,不想她担心,也不想龙熙熙动用圣光教的力量插手。
一行人回到吉祥巷,白玉宫余怒未消道:“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我会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尽快将幕后真凶找出来。”看了一眼陈虎徒,似乎有所顾忌,毕竟陈虎徒是陈穷年的亲儿子。
陈虎徒道:“看来我还是应当回避一下。”
白玉宫道:“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你们说杀手会不会是镇妖司的人?”
秦浪哭笑不得,在白玉宫的心中仿佛天下间所有的坏事全都是镇妖司干得,单从这件事来看,镇妖司缺少动机,秦浪反倒怀疑是金鳞卫方面自导自演,何山铭和自己的积怨越来越深,连秦浪都不明白这厮为何会这么恨自己?
当然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从西海洲调任兵部的任枭城,邱玉成既然能够识破他的本来身份,别人一样可以。如果任枭城得知他的宝贝儿子任甲光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中,肯定无法咽下这口气,从今天的这场刺杀行动来看,组织者对自己的实力显然还缺乏正确的评估,以这样的杀手阵营来对付自己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秦浪道:“我和镇妖司没什么仇怨,而且他们如果真想对我动手也不会等到今天。”
陈虎徒道:“你得罪过什么人?”
白玉宫道:“他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秦浪笑眯眯望着白玉宫。
白玉宫会错了意,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可没让人杀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干?我杀谁也不可能杀你啊!”
王厚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白玉宫的脑回路真是迥异常人。
白玉宫怒道:“你笑个屁啊?我真是想不到,原来你们都这么看我。”
陈虎徒叹了口气道:“没人说和你有关。”
白玉宫道:“你们当然不敢说,可你们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