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李逸风听说儿子被拿去,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刑部要人,刑部尚书陈穷年将此事推了个一干二净,抓李玉亭的事情不是他干得,而且他连听都未曾听说过,建议他直接去找太后。
李逸风无奈之下只能去找太后,可萧自容拒绝和他见面,李逸风这个当朝丞相实在是窝囊透顶,思来想去,还是去找太师桑竞天,眼前这个局,或许只有桑竞天才能帮忙破解。
李逸风正为了儿子疲于奔走之际,何府内也是阴云密布,何当重让人去找二子何山铭回来,自从上次何山铭和他发生冲突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居住,这才几天就惹下了天大的祸端。
何当重心情郁闷至极,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发呆,此时长子何山阔转动轮椅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父亲,外面冷,回房去吧。”
何当重叹了口气道:“我当初就应该强行将他送走,这混账给我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都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座别院。”
何山阔道:“就算天被捅出一个漏子了,女娲娘娘还是一样可以补上,事已至此,父亲也无需多虑。”
何当重摇了摇头道:“山铭这小子虽然鲁莽,但是他不可能去杀任枭城,应当是秦浪所为,此子手段真是阴险狠辣。”
何山阔道:“当然不会,其实……”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完。
何当重低头望着儿子,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什么话你不妨说吧。”
“任叔的死应当和秦浪也没有关系。”
何当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朝制改革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何当重没有回答,也不用回答,表面上看他还担任过去的位子,可实际上,他的心腹手下已经掌控了兵部和户部,任枭城是他提携不假,可归根结底还是任枭城自己主动想来雍都,现在看来驱使任枭城前来雍都的主要原因是报仇,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太后对父亲始终都是忌惮的,从六部的安排就能够看出她对您的尊重,可事情最近有了改变。”何山阔并未点明,父亲行伍出身,出生入死的兄弟和部下太多,众人都知道父亲得势,所以新近登门求助者络绎不绝,父亲提携的人可不仅仅是任枭城。
“你是说,我最近做得一些事引起了有心人的警觉。”
“退一步海阔天空,解决问题的根本还在您的身上。”
何当重点了点头道:“桑竞天取代李逸风已经不可阻挡了。”其实儿子早就提醒过他,李逸风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罢了,桑竞天才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
何山阔三番两次劝说过二弟,可何山铭就是不听,事情搞到这一步,何家不得不做出抉择,他提醒父亲道:“李逸风为了保住自己很可能会对您反咬一口,此事必须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