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从床上传来,翠儿走过去,掀开罗帐,将身穿白衣的柳细细扶起,柳细细眉目如画,脸色苍白,因为生病的缘故所以未施脂粉,看上去柔柔弱弱,我见尤怜。
一双美眸望着秦浪道:“大人请恕细细有病在身,不能全礼。”
秦浪环视她的房间:“柳姑娘,方便下床吗?”
柳细细叹了口气,披上衣服让翠儿扶她起来,秦浪撩开罗帐检查了一下床上:“柳姑娘病了多久?”
“半个多月了……咳咳……”
秦浪并没有在床上发现任何的异常,起身向柳细细笑了笑:“打扰了。”
发现这柳细细如同邻家少女一般清纯,按理说这样的女子不该出身于这样的地方,可通常越是这样的反差,越是这样的不合理才造成了对男人致命的吸引力,明明知道勾栏是什么地方,可男人却通常会幻象在这里得到纯情得到真情,柳细细无疑可以轻易撩起男人心底深处的这种情结,难怪她可以成为这里的头牌。
柳细细道:“配合大人调查原是应该的,细细冒昧问一句,大人在找什么?”
“一个盲眼的老太婆。”
柳细细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道:“我们万花楼就没有这样的人。”
秦浪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柳细细道:“我这半个月一直都在生病,连房门都未曾出去过。”
翠儿跟着点头。
秦浪道:“打扰了。”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却被一旁的屏风所吸引,屏风上绣着风景,画面中有一条河流,河心飘着一艘孤舟。
孤舟之上有个身影,但是有些模糊,秦浪道:“这屏风的绣工很精美啊。”
柳细细道:“一位姐姐送得,大概有半个月了。”
“你当时已经生病了?”
柳细细努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好像这屏风送来不久我就病了。”
秦浪伸出左手,用中指的指尖去触摸河心的孤舟,因为古谐非之前描述过昨晚的情景,所以秦浪见到屏风上的刺绣才会有所联想,希望只是他多疑罢了。
手指尚未触及到屏风,那屏风就发出一声闷响,一时间黑雾弥漫,雾气之中,一支白骨钉径直射向秦浪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