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在值班室门口停住。
一名学弟推门而入:“报告!马牵来了。”
刚才站岗的卫兵发现天空的异象后,第一时间叫醒当值矮个教员。
矮个教员立刻判断是港口那边起火,他领着一名卫兵出门沿着大路就往起火方向跑,想要探明情况。
跑着跑着矮个教员发现自己犯了蠢,起火的地点明显离学校有好一段距离,靠两条腿要跑到哪年哪月?
于是二人又灰溜溜跑了回来。
回来之后,矮个教员派了一名骑兵科的学员去学校马厩牵马。正当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等待时,温特斯和巴德回到了北门。
矮个教员没理会牵马的学员,他先仔细地在光亮术的照明下检查了一遍从温特斯身上撕下来的衣料,然后又仔细查看了温特斯的伤口。
这时温特斯再也无力再维持光亮术,剧烈的幻痛使他无法集中精神,他被迫退出施法状态。
匕首黯淡下来,房间内的光源又只剩油灯。
“没事,没伤到骨头。造成伤口的武器很锋利,没有碎布被裹进伤口。刀口也很平整,会痊愈的很快的。要是有神术使用者在这的话,连疤都不会留。”矮个教员自信满满地做了判断。
他紧接着命令其他学员:“找点干净的水来,溶了盐巴,给他洗洗伤口,不要裹着。”
矮个教员从床单上撕下一条长布,从温特斯脖子和右手绕了一圈打出一个个结,做了个类似手臂骨折时用的吊绳。
他叮嘱温特斯道:“右胳膊别乱动,少牵动伤口,好得快。”
处理好温特斯的刀伤,矮个教员便带上一名学员,急匆匆地骑马去港口区侦察火情。
矮个教员走后,巴德赶紧给温特斯张罗盐水清洗伤口。
可他也犯了难,大晚上哪里去找干净的水和盐巴?想来只有厨房会有这两样东西,他也出门去食堂弄盐水。
房间里只剩下温特斯和三位学弟,温特斯和学弟们就是脸熟、学弟们也是如此。四人大眼瞪小眼,值班室里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去学员值班室。”温特斯决定先换个房间,不能留在教职员值班室里。
“班长,什么人下手这么狠?”一个低年级军官生仔细观察过温特斯的伤口,心惊肉跳地问:“偷个东西还要动刀子吗?再说学校里有什么好偷的?”
“我以为是逃寝的家伙。”温特斯牵动刀口,痛得闷哼:“结果上来就拿刀子捅我。”
“看到长什么样了吗?”
“蒙着面,没看到,不过肯定是个女人。”
“女人?!”学弟们目瞪口呆,军校生的生活中除了厨娘和洗衣妇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其他异性,更别提女贼。
三人交换眼神,心照不宣地认为这位班长也许是太饥渴导致出现幻觉。“真的是女贼!混账!”温特斯一眼就看出三个臭小子在想什么花花。
女性盗贼确实有点像某种情趣幻想扮演,但他敢肯定刚才那个拿着匕首要杀他的绝对是女性。
他很后悔和学弟们提到“女人”这个词。现在学弟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贼”上,而是完全被“女人”吸引走了。
“刚才有什么异常?”温特斯问。
“没有,刚才我一直在岗。就老样子,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个低年级军官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