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治的阿克塞尔深深地看了小胡子校官一眼,敬了个礼,一言不发转身朝着军法处的方向走去,不时回头看着温特斯。
另一名校官骑着马来到宿舍门前,跟着很远就大声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小胡子抢着回答道:“齐了,都找到了。”
骑马校官看了温特斯一眼,温特斯用饱含怒火的目光回敬。
骑马校官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带走!”
小胡子把温特斯押到了陆军军官学院门外,校门外停着几辆马车。是那种运送囚犯的特制马车,车厢漆黑、硕大、用钢条加固,四周连个窗户也没用。
小胡子随手指了一辆马车,士兵们便把温特斯推了进去。
车厢里响起了乱糟糟的声音。
“谁?”
“怎么回事?”
“是谁来了?”
“是温特斯!”安德烈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温特斯·蒙塔涅!”
车厢在顶上开了一个带铁栏杆的小窗,漏下了一点微光。借着黯淡的光线,温特斯看到车厢里还有其他人——其他维内塔籍的同期们。
同学们摸着黑手忙脚乱地解开了温特斯身上的绳子,温特斯冷静地问安德烈:“怎么回事?”
安德烈暴躁地答道:“我.他.妈也不知道……淦.他.妈.的联省乡巴佬”
车门被关上后,又响起了好几声金属撞击声,显然用了多重结构加固。
温特斯上了车没多久,马车便开始行驶起来。
没有窗户,维内塔准尉们根本无从知道自己在往哪里去。
喊话,无人理睬。
辱骂,无人回应。
马车一直行驶到入夜,才停了下来。
温特斯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是在更换马匹。
小胡子的脸出现在车厢顶上的铁窗,他在监督士兵把水袋和面包塞进车厢。
“我要撒尿!”安德烈生气地大喊。
“用桶。”小胡子答道。
“我要拉屎!”安德烈更加愤怒。
“也用桶。”
“我.草.泥.马!!!!”
“我替我妈谢谢你。”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温特斯冷峻地问。他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或者说是过于愤怒以至于看不出来他的愤怒。
“你们要去哪?”小胡子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你们要去帕拉图,奔马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