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狼的胃里除了酸水和一点松鼠残骸外,只有草根。”拉尔夫汇报他的发现:“大体上这群狼还是怕人的,估计是饿得不行了才会冒险进村。”
温特斯又问猎人:“南新村的人说狼往西跑,你觉得能不能追上?”
“可以追一下。虽然死了两个同伴,但狼群已经知道这里有食物,饿急了恐怕还会再来。但我们来的晚,能追上它们的机会比较不大。”拉尔夫谨慎地回答。
温特斯点点头,吩咐道:“去让杜萨克集合,你领路,我们追追试试。现在多杀一头,以后就能少一些麻烦。”
拉尔夫领命,离开去唤那些正在瞧热闹的杜萨克了。
骑手们正重新集结的时候,谢尔盖拿着两卷满是血迹的东西走了过来,兴高采烈地给温特斯展示:“长官!看!我替您把狼皮从誓反教那边要过来了。”
猎人的剥皮技巧很高明,狼皮从爪到尾再到头被完整地剥离了下来,甚至没有沾上太多血。
“我要这东西干什么?“看到被剥下来的狼皮,温特斯心里有一些不舒服。
“您宰的狼,狼皮肯定是您的呀。”老头理所当然地说:“可不能便宜了叛教徒。赶明儿让拉尔夫鞣制一下,缝几套手套、护腕之类的东西不是美得很?”
吉拉德也笑着开口说:“狼皮是不错,比牛皮和羊皮透气。”
“是呐!狼身上最好的就是皮子,比两层牛皮叠起来都好!”老谢尔盖言之凿凿。
老头瞥了一眼南新村村民分肉的热闹景象,不屑地说:“叛教徒根本不知道啥是好东西。狼肉有什么好吃的?又酸又臭,白送我都不吃。”
“行啦。有肉吃就不就挺好,有什么可嫌弃的?”吉拉德玩笑似得用鞭子轻轻敲一下自己的老伙计:“要是早三十年,挤在最前面抢肉的就是你。”
谢尔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高兴地问温特斯:“长官,听说您差点把南新村的村长吓得尿了裤子?”
虽然又白跑一趟让老头气得够呛,但显然新教徒村长丢人让他更高兴。
温特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句问话就能让巴尔比村长如此失态。
“叛教徒就是得时不时敲打一下!”老头兴致勃勃地说:“要我说,您就是对他们太友善了,他们都不怕您……”
温特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因为不了解狼镇几个村子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情仇,他只是听着,没有开口。
“行了!”倒是吉拉德立刻出声喝止:“你这家伙,怎么岁数越大嘴边越没把门的?”
随后,杜萨村的骑手们就集合完毕。
在猎人拉尔夫的引领下,二十几名骑手循着狼群的踪迹朝南新村西面林地而去。
……
……
直到太阳落山,温特斯和吉拉德才回到了米切尔家。
两人带领着杜萨村的骑手们追了几个小时,但是一无所获。
疲倦的蒙塔涅少尉还没得喘口气,一个不速之客就找上门来……准确来说对方是一直在米切尔家等着。
看着对方的衣服和饰物,温特斯努力回想着面前这张脸。
他很不确定地问:“呃,你是……你是教堂里的那个捧杯子的祭司,是吧?”
“没错,驻镇官阁下。”面前的男青年毫不愠怒,依然微笑着回答:“我是本堂的司铎卡曼。安东尼兄弟的副手。”
一个丁点大的教堂里有两个司铎?温特斯颇为奇怪,但他只是不咸不淡地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有事情想请阁下帮忙。”年轻司铎的微笑中夹杂着一丝尴尬:“请问您还没有聘用正式的抄写员吧?”
驻镇官的书面工作,温特斯都是交给吉拉德的抄写员潘维切处理。
听到对方的询问,温特斯又是惊讶又是觉得好笑:“是没有,但我也不敢请一位正牌司铎来给我当文书,您……该不会是来找我求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