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班头知道除了那些不长眼的乡巴佬,每个敢大摇大摆走进醉风楼里的人,都不是自己能惹的。因此即使面前站着的只是个陌生少年,言语间也保持着惯常的客气与尊敬。
“请问小哥,您这是要找谁奔丧报讯么?”
白衣少年正是陆叶,他看了眼大门敞开的醉风楼,还没有入夜里面已是灯火通明,管乐丝竹靡靡之音袅袅飘来,不时还有客人的喧嚣女子的娇嗔。
另一边,蒜苗骨断筋折正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还有遍体鳞伤的小刀和惊恐无助的小罐子。
他们,的确只是这座繁华城里最不起眼的小人物,甚至,是最被人厌恶嫌弃的小混混而已,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明天是否存在或消失。
可是陆叶在乎。
“我找沈立德。”
“沈二公子?”周班头闻言暗吃了惊,这个少年好大的胆子,居然大咧咧地直呼沈二公子姓名,显非常人。说不定,也是哪家天王府的小公子。
他不敢怠慢,毕恭毕敬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找沈二公子有何贵干?”
陆叶笑笑道:“见到了他,我自有话说。”
周班头为难道:“您不说清楚,小人如何替您通禀,更不好放您进楼。”
陆叶奇怪道:“你们酒楼开门做生意,有客人登门莫非还得盘查讯问自报家门?”
周班头心里起疑,语气开始变得强硬,“醉风楼的规矩一贯如此。”
“天下哪有这样的规矩。”
周班头不客气道:“想进醉风楼,自然得按醉风楼的规矩来。怎么,你是存心来惹事的?”
“我和沈立德之间有些未了恩怨。怎么,你想拦我?”
周班头脸色微变,周围的护院已悄悄围拢过来,准备在事情闹开前绑了这个不长眼的小子,揍一顿然后丢到海里了事。
陆叶扫了眼四周,警告道:“都走开,我不想为难你们。”
周班头冷笑道:“拿下!”
一名护院嘿然道:“小子,跑这儿来闹事,也不看看自己站的是啥地方!”
他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五指如铁钩般抓向陆叶脖颈。
陆叶脚下一晃,施展二十一经掌身法轻轻松松避过,右手立掌如刀正切中护院的左肋。
护院大叫一声向后软倒,手捂肋部已疼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