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屋子是建在水下的?
而且还不止一间。
龙宫吗?
而且那‘东西’是什么?
如果这个信笺很重要,杀手是不应该带在身上的。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有人刚给他们送来,所以杀手没时间去藏,便随手放在身上。要么这信笺是三个杀手准备送出去,结果没来得及。
陈牧拿出小本子,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虽然暂时没头绪,但说不定某天就突然派上用场了呢,信息是一点一点积累的。
“对了,昨晚那三个杀手为什么杀你?”
陈牧看向旁边坐着的云芷月。
说完后,他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打量着女人身上熟悉的白裙,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穿着娘子的衣服?”
云芷月微红着脸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是有衣服的,但羽妹妹非得让我穿。”
相比于白纤羽,云芷月身材要稍微高挑一些。
但穿上这身白裙后,并没有太违和的地方,飒爽中多了几分优雅清纯的韵味。
“挺好看的。”
陈牧本来想口花花两句,但看到这身衣裙后,莫名感觉娘子就坐在这里,调戏的话又咽了回去。
或许,这便是白纤羽的真正目的。
老娘虽然不在你身边监督,但这身衣服足以让你老实一点。
“回答刚才的问题吧,为什么他们会刺杀你。”
陈牧问道。
云芷月眨了眨弯翘的睫毛,一时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响才说道:“其实我是……”
“让我来猜吧。”
陈牧架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凉茶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眉宇间带着几分嘲讽。“之前苏巧儿给我送来一份刺杀名单,里面有一个名字,是阴阳宗大司命,对吧。”
云芷月娇躯一颤,睁开晶亮慧黠的眼眸直视着他,淡淡道:“所以你现在明白了。”
“当然,我又不是傻子。”
陈牧呵呵冷笑。“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望着男人眼中的冷意,云芷月莫名一阵委屈。
她之所以隐瞒,是因为这身份背后有着她难以承受的压力,况且,也怕陈牧失望。
“说话啊!”
陈牧猛地拍下桌子。
云芷月吓了一跳,凤目瞪着他,微抬起尖细的下巴:“你这么凶干嘛,我又不是故意隐瞒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就是个傻子!”
陈牧骂道。
云芷月绷大眼睛,升起雾气:“我隐瞒是我的权力,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把命都丢了,还想着隐瞒?”
陈牧面色冰冷,怒级而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大司命吧。所以你才故意替大司命引刺客,想要通过刺客,揪住叛徒对不对?”
“我哪儿知——啊??”
云芷月愣住了,满脸问号。“你说什么?”
陈牧忽然拿出两个阴阳宗令牌扔在桌子上,淡淡道:“这是我昨晚从你储物戒里拿到的,给个解释。”
两个令牌,一大一小。
小的令牌是由黄铜制造,边缘处刻着一些简单的符篆,上面写有一串名字:
阴阳宗弟子云芷月。
不过令牌背面还有两个字——外门。
这是云芷月当年在阴阳宗当外门弟子时的令牌,后来一直没扔过,随身带在储物戒里。
而另一个大点的令牌,由碧玉制造而成,通体光滑,流动着盈盈光泽,纹路清晰翻找。
上面只有三个字——大司命。
这是她晋升为大司命后,天君赐予的身份令牌,以前在青玉县的时候没拿,后来到京城后便带上。
“这是我的啊,有问题吗?”
云芷月有点发懵,完全跟不上陈牧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