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公有些发懵,望着脸色铁青的对方,随后拿起信报看了起来。
当看完内容后,整个人彻底傻了。
冷天鹰竟然跑去欺辱朱雀使?这家伙脑子没病吧。
于公公用力拍打着桌子:“愚蠢啊!简直就是蠢到了极致!难道冷天鹰不知道陈牧的妻子是朱雀使吗?他脑子里装的是粪吗?竟然跑去欺辱朱雀使!是谁给他的勇气!”
“这……这……我以为他知道啊。”
方公公瞪大眼睛。
此刻他的大脑嗡嗡直响,脑子里乱成一团。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冷天鹰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这几乎等于是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了。
以前的冷天鹰没这么蠢啊,难道是最近仕途太顺开始飘了?
方公公望着信报里的内容,咬牙说道:“于公公,就算冷天鹰不知道,可这朱雀使分明就是故意在设局啊。”
“废话,我们又不是傻子!难道这都看不出来?”
于公公气愤道。“可问题是,不管是不是设局,冷天鹰的的确确欺辱了朱雀使,甚至还下药。别说是朱雀堂的冥卫,便是客栈里那么多客人都可以作证!
虽然那些人不知道是朱雀使,但他们看到冷天鹰欺辱一白衣女子,这就足够了!懂吗?”
望着唾沫渣子乱溅的于公公,方公公额头沁出冷汗。
朱雀这一招也太无耻了。
明摆着告诉其他人老娘在钓鱼执法,但你们却无可奈何。
“那……那有没有办法把冷天鹰从冥卫先捞出来,关到别的地方,要不我们让督主向皇上讨要旨意?”
方公公抹着汗珠问道。
于公公怒级而笑:“朱雀使是谁,是冥卫四使之一!太后身边最亲近的大红人!欺辱了她,还想着把犯人捞到别处?你当冥卫都是一群小绵羊吗?
现在冷天鹰没有一丝出来的可能性,便是督主向皇上说明此事,皇上也不可能去管,懂吗?”
哗啦——
气愤之余,他将桌案上所有文书全都推搡在地上。
方公公六神无主,汗水爬满苍白的肌肤。
于公公阴沉的脸忽然探了过来,双目泛着幽冷的光:“方公公,你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料,是被冷天鹰知晓的。”
黑料?
方公公汗毛直竖,浑身透着一股令人牙酸的激灵冷刺。
他连忙摇头:“没……没有。”
“真没有?”
于公公死死盯着他。
方公公摇头:“没有,在天子脚下,我能有什么黑料,无非就是一些受贿而已。假设即便有,他冷天鹰也不可能知道。”
“好,有你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
于公公拍着对方肩膀。“只要挖不出你的黑料,他冷天鹰是死是活与我们没关系,懂吗?随便让朱雀使折腾去。”
这是让他弃车保帅?
面对于公公森寒警告的眼神,方公公攥起拳头,用力点头:“我明白了。”
——
朱雀堂,生死狱。
这是一座幽暗的地牢,鬼气森森。
精铁栏杆外暗沉狰狞的红光,衬与浓郁的血腥气息,说不出的阴森迫人。
白纤羽玉一般的纤细手指慢慢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聆听着厚重的铁门另一头,传来的阵阵惨叫之声。
满壁焰摇的昏光下,她的身形极为优美妖艳。
真如阎王殿里的女修罗一般。
过了许久,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明明是封闭的空间,却仿佛有寒风袭入,令人不寒而栗。
“主上……”
拖着一身血腥味的黑菱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来到白纤羽面前。
“还是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