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东洲了。”
太后暗暗想着。
与陈牧离别了两个多月,几乎每一天都会想起这家伙,那本故事集也被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如今来东州的大半原因,就是想见见陈牧。
当然,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爱情或者迷恋,只是朋友间的想念罢了。
她可不像白纤羽那丫头是个感情白痴。
她可是情感专家。
想到这里,太后微微翘起降唇儿,就连男人搂着她腰间的手臂也不介意,玉手轻抚着陈牧脸颊暗暗道:
“相比于那个无情冷血的皇帝,你倒是比他更心念百姓。朝堂里,那些大臣们说起爱民如子头头是道,可死了百姓,他们却不见得会掉一滴眼泪。”
女人叹了口气,脑海中又思索这次东州的状况。
此次云征王爷谋反导致东州陷入混乱,表面上看事态颇为严重,但涉及到一些隐秘内情,估计到时候朝堂里不会有内阁的人进行掺和。
可毕竟死了两多万的百姓,这笔账多少也得让她这位太后担着。
当然,她不介意背锅。
可她得弄清楚这场混乱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帝还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
“真是小瞧了你啊。”
女人喁喁细语,一双瞇起的杏眼中寒光浮动。
……
当陈牧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左右,窗外依旧一片漆黑。
屋内豆大的灯光燃着几分惨淡明亮。
陈牧晃了晃脑袋,坐在床边还未彻底清醒过来,一只玉手端着茶杯递了过来。
“你这酒量真是够低的。”
灯光下,夏姑娘粉颊清秀如常,只是秀颈间染着几分浅霞之色,晕出几分旖旎。
陈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玩笑道:“你该不会在我酒里下了药吧。”
“就算下,也是毒药。”
夏姑娘白了一眼。
陈牧笑着用力搓了搓脸:“失误啊,早知道应该先把你灌醉的,至少能占点便宜。”
“你就算没把我灌醉,我也被——”
夏姑娘忙止住话头。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半是郁闷半是气恼道:“以后你还是少喝酒,如果是其他女人,你现在还真不一定能活着醒来。”
“我如果不想醉,千倍也不会倒。”
陈牧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说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方便,我就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
太后愣住了。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拿个棍子把这货打晕多陪一会儿呢。
陈牧道:“还有很多事,再说家中的娘子还在等着我呢,你也早点休息吧,照顾我这么久确实辛苦你了。”
说完,男人便离开了屋子。
对方如此干脆的道别让女人有点发懵,下意识想要追出去,但追到门口后,又停了下来。
好歹也是堂堂太后,追一个男人像什么话。
听着陈牧远去的脚步声,太后气的跺了跺玉足,暗骂道:“没良心的家伙!”
不过陈牧这番举动,倒也说明他确实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