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动作下,都是银脊妖王凄惨的嚎叫。
“啊啊!!!”
“天君饶命!”
“小妖再也不敢了!”
听着猩猩的惨叫,母犀牛不忍的闭上眼,对方就算再不对,也照顾了它们母子这些日子,终究有些感情。
就在这时,沈缘又看了它一眼,嗓音平静:“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闻言,母犀牛浑身巨震。
它从对方的言语中听到了杀意,一颗心仿佛坠入冰窖,赶忙照做,回头继续看着银脊妖王。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
这头可怜的灰毛猩猩终于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正副身躯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挂在树梢上,几乎与先前的农妇一模一样。
沈缘将手上沾染的妖血在对方的毛发上擦拭干净。
转身看向母犀牛问道:“其他妖在哪里?”
肥大的白犀牛抖了抖身子,沉默许久,终于道:“我还有六个孩子,也是前去截拿提妖的天兵,我们约定在离此地两千里的斜峰洞相见。”
“……”
沈缘回头看向江云韶。
这位赤发正神被青年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解释道:“我可没骗你,是它理解错了,你的妖就在积云崖上,被缚妖链拴着。”
江云韶从未见过如此狠毒的天庭兵将。
他们自诩为正神和仙官,沾了神仙二字,自然不能像妖物一样狠辣,哪怕要处死对方,也不会行这般折磨之举。
生死命消,何不给个痛快。
不仅有违天和,也没必要无端给自己添几分业力。
她却不知道,沈缘吃了那农妇的供果,自然要给那家人一个交代。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相信这母犀牛没有犯过天条,因为虐杀凡人是不算入天条的。
它有夫君和儿子,莫非那农妇就要天生低一等?
况且三头白犀妖王把几个小国吃成死域的时候,这母犀牛难道还能饿着肚子?
沈缘不是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习惯性的把自己当成人看待,看见了不平之事,总要做点什么才能泄掉胸口的闷气!
“……”
听了江云韶的话,母犀牛哪里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面露痛苦:“小妖已经如实禀告,天君可以放我走了吧。”
沈缘将手掌贴在它的额头上,轻声道:“不行。”
“我没犯天条,你不能杀我!”
闻言,母犀牛狂啸一声,刚想运起全身妖力进行殊死一搏,然而下一刻额头就被洞穿,彻底没了生息。
做完这一切,沈缘将总共四千五百缕妖气纳入血肉烘炉之中,瞬息间便炼化成精纯的混元气息。
他回身来到江云韶身旁,伸手将其从深坑里扯了出来,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还能喘气不?”
江云韶咽了口唾沫,怯怯的挣扎了下,下意识想离这尊杀神远一点。
相比起银脊妖王,对方做肉骨旗的动作似乎还要熟练点。
而且现在打死她也不相信,对方会是甲字营的天兵……哪怕是方天海或者陈千帆亲至,也绝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松写意的击杀一头有名有姓的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