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暴君,暴君……”
铡刀下的王尚书继续嚎叫着,直到杨丰手中的铡刀落下,他的人头在鲜血喷射中滚落。
皇帝陛下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曾经的南京礼部尚书……
骂人不揭短啊!
王尚书这番怒斥可以说属于疯狂打脸,毫无保留的揭示了他的本质,他就是个对杨丰无能,只能拿大臣撒气的废物,被杨丰折腾成那样,还得屈从于杨丰的淫威,给杨丰当傀儡,甚至还是主动给他当傀儡。身为皇帝既不能保护自己的大臣也不能维持天下的秩序,任由一个祸乱天下的董卓,在他面前继续肆无忌惮的祸乱着他的天下。
他还得继续主动出来给杨丰当枪使。
他现在就是在给杨丰当枪使。
杨丰想做的他出头,杨丰要杀的人他来下旨,杨丰要抄的家也由他主动来下旨……
可是。
“朕乃大明天子,今年乃万历二十五年,朕已经给你们做了二十五年的天子?
自古为天子能到二十五年者有几个?
我大明至今十三帝,能到二十五年者无非太祖,世庙,朕给你们做了二十五年皇帝,为何欲求尔等一份忠心尚不可得?
逆党要谋逆,尔等附逆,逆党要对朕刀兵相向,尔等坐视,朕都已经进了这南京城了,尔等还是在观望,眼看着他们围攻朕于阅江楼,尔等就这么盼着朕早点死?朕养你们二十五年,就是一只狗养二十五年,也知道谁敢对朕动手就扑上去咬,就连孙隆一个阉人,都知道尽忠职守。
尔等自诩饱读圣贤书,可这节操竟然不及一个阉人?
京城的确出了些事,可京城种种与尔等何干?朕之前可曾下旨,要对尔等如何?纵然分田,也不过顺天,永平两府而已,至今未曾过顺天府,尔等在这江南就受不了?
更何况京城种种朕有何错?
朕的确逼着那些勋贵拿出一些银子,诸勋贵一切难道不是朕及列祖列宗所赐?朕有难处让他们拿出一些共渡难关有何不可?与国同休,难道只是朕赏赐尔等而尔等一毛不拔?这大明若亡,尔等难道自以为可继续富贵?更何况朕拿的多吗?朕之所取不过少数,除武清伯之外有何人为之破家?
依然富贵!
朕也的确冲动之下杀了些文武官员。
可朕乃天子,尔等口口声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口口声声忠臣要以死事君!
难道就只是说说而已?
顺天府的确抄了些士绅,分了些田地。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不是你们自己说的?那为何朕要重新分一些王土你们就受不了?引寇入关者有之,勾结边镇袭击京城者有之,还有干脆弑君谋逆者,这就是你们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嘴上说的一个个冠冕堂皇,真动了自己的一块田,就立刻说朕是暴君了?
还敢提太祖高皇帝?
孝陵就在你我头顶!
今日朕就对着孝陵,学一学太祖高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