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俨然一辆指南车,伸着手给百姓们指引方向。
那里一个浑身绸缎的老乡贤正在被殴打中,还有女人拿着针锥冲上扎他。
老乡贤惨叫着……
“老东西,还我儿子的命来!”
女人尖叫着。
“大帅,这女人的儿子是被他收去当小厮,但不知道怎么说偷了他东西,逃跑被他指挥家奴打死,后来有传言是被他害死,这个老家伙就喜欢男色,大概是女人玩的太多已经厌倦。”
旁边一个青壮赶紧向相国解释。
“吊死!”
相国很大气的挥手说道。
那些刁民们立刻给老乡贤套上绳索,在他的挣扎嚎叫中,一起拽着搭在树杈上的绳子,随着喊号子声,老乡贤一边捣着腿一边冉冉升起,很快就在屎尿齐流中咽了气,那女人还不甘心,拿着针锥继续扎他。不过刁民们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正好旁边小巷里另一个乡贤被拖出,后者还在愤怒的吼叫着,仿佛他还依然高高在上般。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衣冠沦丧啊,啊……”
他的吼叫变成了拖长的惨叫。
后面一个刁民拿着个烙铁,另一个还推着炭盆,烧红的烙铁正按住老乡贤的背上。
“老东西,也让你尝尝这个的滋味!”
那刁民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帅,这老东西就好用烙铁惩罚家奴,他的家奴多数都被烙过,家里还有专门的水牢,佃客交不上租子就抓进去拷打,因为家里有个做知府的,而且姻亲里还有个参政,地方官也从来不管。这些年地方官越来越弱,他又是本地乡贤会的,故此越发猖狂,过去还不敢公然打死人,如今哪年也得有佃客被拷打死。”
杨丰旁边那人继续给他解释。
“继续吧!”
杨丰说道。
然后那老乡贤就继续他和烙铁的亲密接触了。
“这个也继续!”
马车上的杨丰看着另一边正在被鞭子抽的老乡贤说道。
“大帅,您看小的身上!”
旁边一个排队等着抽的刁民脱下破破烂烂的外衣,露出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小的就是打了他家的狗,他就让人绑了小的抽鞭子。”
他悲愤的说道。
“抽死为止!”
杨丰说道。
然后他的马车继续向前,刁民们的狂欢继续,未来史书说不定会给他狠狠记上一笔炮烙衣冠,给那些刁民记上一笔推刃故主。
当然,杨相国不在乎这个。
而就在此时,黄州府城附近小镇堵城。
“杀,杀光这些刁民!”
定胜军第六旅所属黄冈营营长刘绍贤,看着自己面前依旧一片狼藉的宅邸发出悲愤的怒吼。
他面前的几个刁民们正在仓皇逃跑,身上都穿着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