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子儿了。”燕玉山笑着摆上了红色的棋子儿,此刻的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威严的皇帝,满眼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嗯。”燕瑾琪点着头,摆上了自己的黑色棋子。
决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象牙棋盘之上刀光剑影,进行着一场没有鲜血的战斗。
“小心你的卒。”燕玉山说着用红色的马吃掉了黑色的士兵,燕瑾琪没有慌张,继续向前跳跃。
下一步,燕玉山再度吃掉了燕瑾琪的士兵,棋局刚刚开始,燕瑾琪便失去了两个士兵。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卒一点都不重视。”燕玉山将两枚黑色的棋子磊在一起。
“士兵终究是士兵,怎么也比不上将军和马车。”燕瑾琪说着将入侵的黑色的马横在了红色的车和将之间。
“将军抽车。”这是燕瑾琪的惯用技法,因此他的脸上面无表情,没有得意,也没有兴奋。
“哈,太久不和你下棋了,一时间大意了。”燕玉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只得看着自己的车被眼睁睁地吃掉。
“失去了卒,不过是少了几个碍事的棋子而已,而失去了车,你的将军就失去了左膀右臂,比失去的卒更加重要。”燕瑾琪沉声回答。
“但是士兵也有士兵的作用,没有过河的士兵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但过了河的士兵就像一枚小车除了没有退路,它依旧可以畅通无阻,所以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士兵的作用。”
燕玉山说着,棋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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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了尾声,场上的黑色棋子只剩下寥寥无几,但是车马炮还依然健在。反观燕玉山一方,红色的两名士兵已经逼近了黑色的将军,让燕瑾琪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他眉头微蹙,手指拈着一枚红色的炮,似乎不知该将它置于何处。
“不能回头,恰恰就是士兵的局限性。试问父皇,一个被束缚的人,又怎能比得上可以来去自如畅通无阻的车马,将军!”燕瑾琪自说自话,红棋在棋盘上落定,燕玉山的攻势没有对他起到任何的作用,他的帅依旧能够进退自如。
燕玉山看着棋盘上的黑炮架住了自己的帅,无声地笑笑。
“还记得你们小时候我问过你们一个问题吗?那天是你哥哥的生辰。”燕玉山看着面前的棋局,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发生的事。
“如果有一天敌人兵临城下,万军压境。而我们守城的士兵不足千人,但是恰好牢中有近千名死囚,身为帝皇的你们会如何抉择。你还记得自己的答案吗?”
“唯一取胜的方式就是让牢中的罪犯组成一支敢死队,用他们的生命来吸引敌人的火力。”燕瑾琪轻声说,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答案依旧没有变。
“而瑾瑜的回答则是大开牢门,愿意一起守城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选择离开这座城,他将生死的权力交给了囚犯们自己。”
“但他们是罪人,用一群罪人的生命去换取更多平民百姓的生命,难道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更何况那些死囚,他们本就该死,提前死在战场之上,还有更有价值。”燕瑾琪固执己见。
“囚犯也是人,即使是死囚,我们也不能随意提前终结他们的生命。只有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奔赴战场,才能成为真正对国家有用的人。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迫上战场的囚犯们随时有可能将手中的刀剑扭转过来对向我们?”
“那就用箭逼迫他们,让他们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