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可怜呀,只是因为一个愚蠢的姐姐,就要被调到一群大汉所在的特殊牢房。”
“你不要太过分!”
“哦,过分的是你才对吧!既然都想过来杀我了,难道还不准我说理不成?”
季长安深深凝视着李知殊的双眼,目光尖锐,她下意识地就想转过头去。
“如果哭嚎就有用的话,那还要法律做什么?如果意志就有用的话,那还要力量做什么?!”
李知殊鼻子一抽,季长安冷冰冰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尖刀刺入心中,她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步崩溃。
陈玄机走了过来,淡淡说道:
“那个家伙已经撕碎挪移符,逃走了。”
李知殊感觉眼前一阵灰暗,这句话就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把头低了下去,抹了一把泪,低声哽咽道: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季长安松了一口气,脸上冷冰冰的表情却毫无变化——如果李知殊真要死扛,他说实话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先不说他本来就不想杀人,再说了,在监狱里动手脚难道会很容易?
说白了,只是唬她罢了。
“其实我并没有杀人的意思,你我之间的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季长安的语气虽然依旧冷淡,但好像是软化了一些?
李知殊抬起头来,眼中有了一丝惊喜,心中升起了一点希望。
季长安从芥子戒中拿出一个空白的三阶玉筒,写好条件后,递给了李知殊。
“签了这个合同,你我以后就算是一笔勾销。当然,我只给你三呼吸时间做考虑。”
哼,签了这个合同之后,就等着给我打一辈子的工吧!
杀人的话,不仅没有任何收益,还要惹上一身的麻烦,剥削劳动力才是上佳的选择。
李知殊匆忙看了一下玉筒上的内容,一大长串密密麻麻的内容列在玉筒上面,左右两侧还勾勒着神秘的花纹。
就三个呼吸的时间,连条约的一半都看不完全,她只是匆忙扫了一眼,就咬破嘴唇,用力按下一个血手印。
玉筒上闪动过一抹明亮的白色光华,血手印迅速消去,这是合同生效的标志。
为了让合同的约束力比较强,季长安还特意用了一个空白的三阶玉筒,至少练气期是绝对解不开的——反正是白捡的,随便试试也不算吃亏。
季长安迅速收回玉筒,把玉筒放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之中,表情柔和了下来,看向被落日染红的山丘,林立的树木和小溪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魅力。
原来,已经是黄昏了吗?
季长安表情恢复正常,轻声提醒道:
“为了让你明白一下现实情况,我首先说一句,在合同上我做了手脚。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下属了,不可对我产生任何敌意,我的一切命令你都必须听从,而且……至少要为我服务三十年。”
季长安饶有趣味地观察着李知殊的表情,她不仅没有不甘,反而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季长安打了一个响指,轻声说道:
“现在,跟我去支援一下那个傻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