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风尘揉了揉脑袋两侧,往前走了好些步,然后才说道“大余新帝不能投向道门或者儒教任何一方。”
枯槁老人反问道“你说不投靠便不投靠”
朝风尘这一次真的有些不太高兴了,他转过头看着枯槁老人,无奈说道“我们来太平城,不是随便逛逛的。”
朝风尘来太平城,自然不是为了随便逛逛。
见那位剑修梁药只是其中一项打算,除此之外,自然还有些别的目的。
要让大余新帝在短暂的时间里做不出倒向某一方的决定,实在是太简单。
把另外的商人杀了就是。
这便是朝风尘的想法。
简单直接。
于是他很快便穿过一条街道,推开一座宅子的门。
那座宅子很大,也很有些意思。
内庭里有一口很大的水缸,缸里养着两尾鱼。
一尾红鲤,一尾青鲤。
有个道士待在屋檐下,看着这场春雨。
屋子里的布置很有意思。
应当是某个知名阵法。
阵法的作用,大抵是以弱胜强。
当然,在绝对的强面前,这些都是虚妄的东西。
当院子里生出一道剑光的时候。
那座大阵便被人破开了。
一身白袍的男人和面容枯槁的老人走了进来。
站在雨幕中,白袍男人看着这个道士,没有说话。
枯槁老人则是把视线放在了鱼缸里。
有朝风尘在的时候,他向来不需要想太多。
只需要做事情便好了。
那个道士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剑气,感受着那道凌厉剑意,有些冷漠的说话,“我教圣人有法旨,你家那位剑仙便没有说过话”
道门和儒教的圣人颁下法旨,说是不能启衅剑士一脉,那么剑士一脉呢,那位剑仙难不成什么都没说
朝风尘看着他,笑了笑,“他说了,我没听而已。”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便在他身后生出,枯槁老人早已经递出一剑。
一位朝暮境的剑士,本来是没办法一剑将那位春秋境的道门修士斩杀的。
只是有朝风尘的剑意牵制,竟然让枯槁老人没有费什么力,便斩杀了那位道门修士。
这座宅子里就只有这么一位修士,其余的修士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在这里。
朝风尘走出宅子。
很快便不见踪影。
要不了多久,那位大余新帝的马车便已经到了宅子门口。
他平静的敲了敲门。
没有应声。
如此僵持了差不多半刻钟,然后大余新帝推开了门。
宅子里的两尾鱼还活着,可是除此之外,院子里只有一滩血。
大余新帝没有犹豫,很快便返回到了车厢里,让马夫赶车。
这架马车很快便离开这里。
朝风尘站在街角,看着这边,眼神平淡。
枯槁老人问道“要不要去杀另外那位”
朝风尘说道“有什么意义”
枯槁老人一时语塞,他实在是不知道朝风尘在想什么。
朝风尘看着他,认真说道“等一会儿。”
“等什么”
朝风尘说道“自然是等到某个家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