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樽见上官流霆收了手,没有再出招试探,尽管在他心里对自己的修为有绝对的自负,但是身为青玉坛敕封派任千殇的弟子,不能欺凌弱小,这是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
而且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无名小卒的奇怪的小子,不太好惹,若是针尖对麦芒地比试一下,自己恐怕也要费很大的功夫。
躲他的手指探百会难,能够躲上数百下难上加难,还能每次算准了时间掐在最后一瞬间躲开,这就纯粹是挑衅。
更何况还能嘴里骂骂咧咧分心分神,更是彰显了他游刃有余的状态,此人不简单,而且在故意引起众人的注意。
那双手掌在抓自己脚踝的时候,明显留了十足十的余力,只黏着不攻击,证明他不是一个使阴招的人,至少没有恶意踢青玉坛招牌的意味。
莫金樽抱起了肩膀,放荡不羁地问道:“小子!道爷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且认真说,来青玉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上官从地上滚了起来,灰头土脸的,扑落了身上头上的灰,朝着四周施了好多个仙礼,嘴里称道:“小生是真的仰慕青玉坛,尤其对敕封派心向往之,有意投奔,不知是否过于冒昧,才引起争端,实非小生心中所愿,还请道长见谅,见谅。”
莫金樽刚要说话,萧延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上前一步回了上官一个仙礼道:“这位少侠,我师弟并无恶意,只是觉得阁下深不可测,一时起了好奇探究之意,是咱们该请少侠见谅。
适才少侠说起,仰慕我青玉坛敕封派,我跟师弟均是敕封派的掌派弟子,少侠可知,敕封派乃我青玉坛第一大门派,虽有心广纳天下贤士,却也不是人人适合修炼,所以……”
萧延眼含真诚,用词字斟句酌,生怕让听者有任何不适,能感受到他说话一向是这样,上官看着这样的萧延,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便想起自己的师哥欧阳熏,也是这般如朗月入怀的翩翩少年,如若不是记挂着此人有可能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他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心生不喜的人。
话里的意思上官明白,翻译过来就是“想进我敕封派,得经过考试。”所以上官连连点头:“在下若能有一个机会试炼一下自己,纵使才智浅薄,无法高攀敕封一派,也心甘情愿,绝不纠缠。”
莫金樽跟萧延使了个眼色,斜勾起嘴角笑道:“好啊,那你跟我们师兄弟两个进来试试吧难听的话咱们说在头里,咱们考核旁人,跟考核你是一样的,倘若你自己不成,那就不要又哭又嚎怨天尤人了!”
上官心道:原来后来敕封派逐渐凋零,所以才失去考核的,只师父一句话就可以收徒了,可是我本来就是敕封派的弟子,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考出什么花样来。
遂跟着莫金樽和萧延进了青玉坛的山门,莫金樽朝他身后瞥了一眼:“诸位是不是没别的事儿干了,非要瞧着我敕封派的热闹?这小子是奔着敕封派名号来的,怎么着?诸位还想进我门派结界窥视一下吗?”
后面一大群青玉坛弟子讪笑着退散了,上官暗笑:师父这时候就好大的威风啊。
一进敕封派,上官傻了眼这是自己后来住的敕封派吗?简直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