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不必担心,曾家之行不会出事的。”湛非鱼肯定的保证,和玉面郎君扯上关系,又被禁龙卫盯上了,要倒霉的绝不会是自己。
老族长看着面容沉静的湛非鱼,虽然很想相信,可一想到宝丰布庄曾家霸道狠辣的行事,这心怎么都放不下来。
“我从族里挑几个青壮带过去,让他们分批去县城,守在曾家周围以防万一。”村正明白老族长的担忧,小鱼可是湛氏一族改换门楣的希望,绝对不能出意外。
老族长和村正开始商议带谁去,要身体健壮的,要脑子灵活的,若家里是独子就不去了,防止出了意外。
上辈子活在现代,她从没有感受到宗族的重要,直到此时看到老族长他们为了自己谋划,湛非鱼心下动容。
从灶房端了两杯热水过来,湛非鱼看向商量好的老族长和村正,“太爷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喝着水润了嗓子,老族长好奇的看向湛非鱼,“你说说看。”
“我爹虽然被除族了,但我希望多留他几日,等我从曾家回来之后再定夺。”湛非鱼想到愚孝的湛老大,就当是自己最后的孝顺。
老族长沉吟半晌,一脸欣慰的答应了,“你是个孝顺的,你爹却只会愚孝,如今除族了也好,我记得村里还有一幢破屋,就让你爹搬过去先住着。”
湛老大除族了,就不算是湛老头和湛老太的儿子,甚至都不是湛氏一族的人,从族谱里划掉了他的名字,再去县衙那边报备后,他的身份也就比那些流民好一点。
“多谢太爷爷。”湛非鱼眯眼一笑,隐匿了眼底算计的精光。
该说的事都说了,湛非鱼送老族长和村正离开后,一抬眼就看到土路上拎着两个硕大包袱的小姚氏。
“呦,这就是我们的小神童那!”走了半个多时辰的路,还拎着两个大包袱,小姚氏累的够呛,这会看到湛非鱼,怨气蹭一下都涌了上来。
“为了读书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要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你爹养你这么多年不如养一条狗!”
湛非鱼原本不打算理会小姚氏,即使过继出来了,她也算是长辈,但看她这蹬鼻子上脸的模样,不怼回去,只怕会隔三差五的来膈应自己。
“堂嫂。”过继后的好处之一就是辈分提上来了。
湛非鱼笑着看向表情一僵的小姚氏,脆声继续道:“二堂哥要被除族了,你立刻收拾包袱回了娘家,三天不到就找到一个鳏夫要改嫁,甚至不顾念大郎三郎两个孩子。”
湛非鱼瞄了一眼从河边洗衣服回来的几个妇人,笑眯眯的表情陡然转为了严肃和冷漠,厉声喝问道:“你这样一个对丈夫不忠,对孩子不慈,自私无耻之人都有脸活着,我行的端坐得正,我怕什么!”
和离改嫁不过是湛老二给小姚氏想出的计谋,打的就是感情牌,让湛老大心软,最后湛老二是全身而退了,可这恶名却落到了小姚氏身上。
“你……我……”小姚氏想要辩解,可又不能说出实情。
再看着湛非鱼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指着自己鼻子骂,小姚氏的脑神经啪一声断了,手上的包袱一丢就向着湛非鱼扑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面容狰狞了几分,小姚氏想趁机抓花湛非鱼的脸,大郎说脸上有疤就不能考科举!
她之前闹和离,姚家人倒是支持,可姚家村的人却在背后骂她是不守妇道,骂她不要脸,男人一出事就要和离再嫁,这分明是守不住啊!
自古只有那些**之人才会如此,缺了男人就没法子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