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无语的瞅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顾轻舟,真该让天下,这就是他们崇拜敬畏的当世大儒!好狠,一下子就要走了六千两!
“老师,银票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我们让它生银子如何?”湛非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椅子拖到了顾轻舟面前,师徒俩开始嘀咕如何开铺子赚银子。
我是谁?我在哪里?顾缘不敢相信的看着散发着铜臭味的师徒俩,一炷香之前,湛非鱼说起开铺子,那叫一个神采飞扬,顾轻舟则不时点头,明显也是来了兴致。
一炷香之后,师徒两又争辩起来,湛非鱼说的是唾沫横飞,顾轻舟则犀利反驳,两人为了铺子的分红直接杠上了,比起那些贪婪的商贾还要市侩庸俗。
又一炷香之后,结果出来了。
师徒俩走到书案前,湛非鱼研磨,顾轻舟提笔,刷刷两张契约就写好了,师徒俩还一本正经的签字摁了手印。
“老师,我绝对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弟子,又出方子又出银子,还要打理铺子,如此劳心劳力竟然只占了三成分红。”湛非鱼人小鬼大的摇摇头,一副吃大亏的模样。
屈指敲在湛非鱼额头上,顾轻舟没好气道:“你老师我也只有三成,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据理力争给殷无衍争取到了三成分红的湛非鱼咧嘴笑着,虽然吵的口干舌燥,不过结果喜人!
“小缘,还有一成分红是给你的。”顾轻舟这一开口,看着目瞪口呆的顾缘不由笑了起来,比起破小孩,顾缘简直老实的让人心疼。
“我?”顾缘是真的傻眼了,看着笑眯眯的湛非鱼,尴尬的红了脸,他一直看湛非鱼不顺眼,虽然不敢明着说什么,可没少偷偷瞪她白眼。
“见者有份。”湛非鱼不在意的摆摆手,展望了一下未来,“等我们的铺子开遍大江南北,顾缘哥你就等着数银子数到手抽筋吧。”
“铺子还没开,你倒是敢想敢说。”顾轻舟捏了一下湛非鱼的脸颊,破小孩这野心不小啊。
“老师,你和圣上有同窗之谊,这铺子的匾额就拜托你了。”湛非鱼仰着头,染笑的双眼里闪过算计,有了圣上的题字,肥皂的生意绝对是供不应求。
顾轻舟眉梢一挑,论起胆量来,破小孩敢称第一,绝对没人敢称第二。
“活字印刷术虽然不是我发明的,但也是我告知给朝廷的,只是让圣上提个字而已,怎么算都是我亏了。”一看顾轻舟不答应,湛非鱼佯装不满的哼哼着。
顾轻舟一眯眼,危险的目光看着敢抱怨的小姑娘,薄凉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可怕,“有了我这个老师,你还不满足?”
“怎么会?”求生欲暴涨,湛非鱼站直了身体,严肃的绷着小胖脸,“老师怎可如此妄自菲薄?题字不过是个添头而已。”
半点不上当的顾轻舟指着书案上的分红契约,戏谑道:“别来虚的,要不我们重新定契,身为老师怎么也该拿个五成分红,否则怎么对得起老师这个身份。”
呃……
湛非鱼笑的无比谄媚,“老师,谈银子多伤感情,我带了两篇制艺文过来,还请老师多指点。”
顾缘就看着师徒俩又坐下来,开始说起湛非鱼写的文章,一个说一个听,顾轻舟教的认真,湛非鱼听的专注。
要不是两张摁了手印的契约还在桌上放着,顾缘几乎以为之前一幕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