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参加过五次依旧没有通过的一青年嫉妒的扭曲了脸,阴阳怪气的讥讽,“说到底不过是仗着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已,我们如果也能过目不忘,说不定早就考取功名了!”
湛非鱼读书再勤奋刻苦,但毕竟进学只有两年,凭什么压了他们一头?还不是老爷天照顾,让她过目不忘。
此话一出,嘈杂的现场顿时一静,一群读书人看傻子一般看着忿忿不平的青年,难怪考了五次都没通过,就这脑子,估计再考五次也过不了!
被众人诡异的目光看的涨红了脸,青年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嚷嚷:“难道我说错了吗?”
“行了,这天赋大家也羡慕不来,再者湛非鱼若是府试依旧能独占鳌头,那也是我们上泗县的荣耀。”
“要说天赋,兰兄你的诗才让小弟羡慕啊。”
“哈哈,仁兄谬赞了,科举重文章,诗词只是小道,我才要和仁兄学一学书法,我这一笔字差一点没被夫子给打死。”
“论起书法,当属刘兄,他日我们一起去讨教讨教。”
榜单下,虽然还有不少酸言酸语,但更多的人是想交好湛非鱼,嫉妒湛非鱼过目不忘的天赋,那是愚不可及的蠢!
真嫉妒这个,干脆抹脖子重新投胎去,说不定下辈子也是个小神童呢。
而在场年纪相差不大的读书人,或者家中有年龄相仿的小辈,他们甚至想着能不能和湛非鱼订下亲事,日后再生个神童的儿子,何愁不能光宗耀祖,荫庇后代子孙!
……
即便知道自己会成为县案首,可真的看到榜单的时候,马车里,放下帘子的湛非鱼依旧笑的眉眼弯弯。
“你就这一点出息?”重光毫不客气的嘲笑,他还以为胖丫头真不在乎呢。
“学渣是不明白考第一的乐趣。”湛非鱼回了一句,也不怕重光不明白“学渣”二字的含义。
看着湛非鱼一副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的大度模样,重光气的牙痒痒,“你这么伶牙俐齿,刚好去说服季朝策去验尸!要不我们不告知赵教谕,偷偷去如何?”
“不行!”湛非鱼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即便是在现代挖人验尸都被很多人忌讳,更别提讲究入土为安的大庆朝。
私自挖坟检验尸骨,那是对死者的不敬,是对赵教谕的轻视和侮辱。
重光也就说说而已,靠在马车内壁上懒洋洋的开口道:“按照我们对秦氏的调查,她是可能毒死了谭敏,但陶大夫说谭敏自幼多病,也可能是郁郁而终,那验尸就没什么用了。”
“秦氏野心勃勃,她既然选中了万云浩,就必须确保这桩亲事不会有任何意外,所以谭敏必须得死!”湛非鱼认为以秦氏掌控行的性格,她必定会下手,确保万无一失。
自幼多病又如何?也不一定会死,若是谭敏一怒之下爆出自己和万云浩的私情,两人又是青梅竹马,必定会有一些来往的信笺或者信物。
以秦家的家风,那时万云浩还没有考取举人,只是个秀才,秦家为了避嫌也不会让秦家姑娘和万云浩有牵扯。
“我先回家一趟,明日去县学见赵教谕。”湛非鱼一开始就打算等县试放榜后再去说,她相信以赵教谕的性格,他必定会答应开棺验尸,还外孙女一个公道。
……
衙门报喜的官差来的挺快,而早就等候在村口的老族长、族老和村正们一听到这锣鼓声,顿时笑上眉梢。
“老人家不必多礼,我等今日来报喜了……”为首的小吏客气的搀扶要行礼的老族长,看了一眼围拢在四周的村民,高声说起湛非鱼县案首的消息。
“快放鞭炮!”村正赶忙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