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仓冬夜清醒过来了。他发现自己独自坐在列车的座位上。
不知为何,他迷迷糊糊,什么也不想动,一股莫名其妙的舒畅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等一下,我刚才难不成睡着了。”
突然,他从椅子上挣扎了一下,摆脱了那种奇怪的感觉,瞬息之间,他就从迷糊中惊醒过来。
这实在太可怕了,自己之前一直保持着清醒,可是就在一刹那,意识就陷入了昏睡。
“这很不正常……!”
自己再怎么困,也不会像这样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呃……头好疼……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从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支仓冬夜皱了下眉毛,他忽然发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我记得这个车厢里也只有那个穿黑色水手服的女人,这家伙又是谁……)
女人有一头红发,穿着红色的皮革外套,她的年龄应该有20岁左右,脖子上有项圈般的饰物,浑身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
“该死……头怎么这么难受?”
她伸手按住额头太阳穴的位置,脸色非常的难看。
突然,红发女人瞥了一眼自己的身边,发现邻座坐着的支仓冬夜,吓得“哇”的一声叫出声来。
“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还有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问的也是没头没脑,支仓冬夜并没有理会她,他转过身去,双眼的视线看向身后。
“唔……”
“难受!”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列车车厢的后面传来了人们呻吟的声音。
红发女人这时候也转过身来,她一脸不可思议的发现,车厢的后面几排座位上,坐着十余位乘客。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刚才应该没有这些人的……”
她的嘴巴微微翕张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些无法置信。
“见鬼!我到底睡了多久?”
陌生的乘客之中,有一个全身都是肌肉,像是摔跤选手一样健壮的男人。
他睁大双眼,伸手拉住坐在前排的娃娃脸,大声的问道:“喂!我没有见过你,这是太奇怪了,我刚才明明还在北海道……小子,我问你,你还有这些人,你和他们这些人难不成都是打算参加劾刀仪式的人!该死,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等一等!”
娃娃脸吓了一跳,他连忙摇着头摆着手说道:“我确实是来参加劾刀仪式的,可是我对于其他事情一无所知,我也是刚醒过来,我的现在这里是哪里都不清楚。”
“你小子不会是跟其他人一起打算骗我吧!”
男人动手揪起了娃娃脸的西服衬衣领口。
“欺负弱小可不算什么本事!”
穿着一袭黑色水手服的黑咲小夜主动站起身来,从最后一排的座椅上走向前排,她手里提着装着武士刀的长布袋,走过来的瞬间看了一下纠缠中的两人,就轻飘飘的往车门的方向移动。
摔跤手一样高大的男人被黑咲小夜瞪了一眼,身子一阵发冷,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对方的眼神冷的出奇,他感觉自己脊背上窜起了一股电流般的寒意。
“死、死丫头,你欠揍吧?”
尽管心底泛起了一阵怯意,但是他还是大吼一声发起了挑衅。
这是多年在街头混养成的脾性,哪怕知道不敌,也不能怯了势头,要是被人小看的话以后就混不下去了!
可是,黑咲小夜根本不打算理会他,她走到车厢的门前,那扇门再次“噗咚”一声打开,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少女就拖着行李箱,第一个走了出去。
“哼!”
摔跤手男明显有些不高兴,因为黑咲小夜对他明显视若无睹,这种近忽小瞧人的态度,让他心中异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