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牧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死亡的恐惧,会在疆场厮杀之前后弥散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即便是领军的大将,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在战争中生还!
“待会儿你就跟在我身后。”
“是!”
秦牧又安静下来,眺望远方。
对面的西夏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宋军发起攻击,而是在不断的排兵布阵。
“轰隆隆!”
纷乱的马蹄在旷野上不断飞驰,掀起一大片的烟尘。
宋军与西夏军这一回是遭遇战,攻守不一,不过刘法是被童贯逼着出击的。
秦牧估摸着,待会儿刘法必然会主动发起进攻的!
正面作战,作为大宋最为精锐的边军,又是擅长于山地作战的西军是不惧党项人的,只不过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出击,刘法这是犯了兵家大忌!
“呜呜——”
“咚咚咚!……”
随着嘹亮的号角声,赤着上身,膀大腰圆的鼓手旋即挥动鼓锤,不断敲击着厚实的牛皮大鼓。
沉闷而又显得压抑的战鼓声,瞬间传遍整个旷野,直冲云霄!
“杀!杀!杀!”
“进攻——”
刘法最终还是下达了进击的命令。
秦牧所在的位置属于前军,故而在战鼓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便要跟随所部的宋军将士,一起朝着党项人的方阵那边冲击过去。
“冲!”
宋军宛如一片火红色的浪潮,一往无前的奔向西夏军。
宋军勇敢,西夏军凶悍,二者之间的碰撞,必然不会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下的。
虽说大宋在经过王安石变法后,军力有所增强,以至于近些年来一直压着党项人打,但是渐显颓势的党项人到底没有走到日薄西山的地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党项人还是挺抗揍的!
“唰!”
在抗过十几波箭雨之后,宋军终于冲到党项人的方阵前列,开始短兵相接。
秦牧作战十分勇猛,他率领着麾下的士卒猛然在党项人的盾牌阵上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挥动朴刀突击进去。
仅一个挥砍,便割断了一名西夏军士卒的咽喉。
“吁——”
几个敌人眼看着秦牧的武力与衣甲,知道他一定是宋军的将领,故而合围过来,一上一下的针对秦牧的人与马进行突刺。
一寸长,一寸强!
秦牧干脆舍掉朴刀,拿起一支双钩枪,挑飞两个党项人的长矛,然后一个回旋,又将一名党项人刺杀于马下。
剩下的几个敌人,则是被陈敢等士卒一一击杀!
“噗!”
陈敢将手中的长枪刺入一名党项人的心口之后,殷红的血液顿时喷薄而出,撒在他的脸颊上,血染征袍!
陈敢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起来,双目赤红。
一个党项人本想偷袭陈敢的,但是被秦牧一枪戳死了!
秦牧冷冷的告诫道:“陈敢,战场上不要发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