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市,一处看起来不起眼的街道上。
全副武装的玄镜司精锐们目露忌惮的看着眼前似乎摇摇欲坠的两层木楼。
“祁队,咱们乐山市值得那位王主任瞩目的恐怕就这一处地方了。
可这地方有多凶险,你也是知道的,真要为了那功效不明的豹胎易筋丹闯一趟?”
队列中,有一名玄镜司精锐心生迟疑。
他深知面前这栋两层木楼有多凶险,自家司长曾邀请周边城市的玄镜司,对这栋木楼展开了一次专项行动。
足足七名人阶巅峰武者齐聚乐山市,结果,在这栋木楼里折了两个重伤三个。
祁队身为乐山市玄镜司战斗小队的队长,一身实力已经摸到了人阶巅峰的门槛儿。
可和这栋两层木楼里的诡异相比就差的远了。
要不是这栋木楼所在的街道四周都是密集的住宅区,乐山市玄镜司都有心联系炮兵,把这里移为平地了。
玄镜司精锐口中的祁队听到自家部下的劝说后,转头看向部下。
“当年那一战我也在场,这栋木楼的凶险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机会难得,能让人顽疾尽去的灵药实在是太稀少了。
你师傅钱队,我侄儿小海,一手把我们带入行的孙主任,都需要这种能让人顽疾尽去的灵药。
小海以前多活泼,现在呢,双眼之中死气沉沉,要不是我哥哥嫂嫂看护的紧,只怕他早就自伐了。”
祁队何尝不知道面前这栋二层木楼是个吃人的魔窟,可此刻他已经没得选。
当年,是他执意把自家亲侄子小海拉进玄镜司里的,结果,他看护不周,小海与诡异交手时不敌诡异,被那头诡异撞的五劳七伤筋骨尽碎。
现如今瘫倒在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整日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小便失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怕小海从始至终从未对他有过一句怨言,但祁队就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王诩口中的豹胎易筋丹,他也曾有过耳闻。
加入玄镜司十来年,他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
金陵武大那些教职工,靠着王诩提供的豹胎易筋丹重获新生以后没多久,他就从一个战友那打听到这件事了。
那时候,他就曾向组织上打过申请报告,想要用他辛苦积攒下来的勋功,兑换一份豹胎易筋丹泡出来的药酒。
可惜,这份申请报告注定不会有下文。
王诩提供的那十几枚豹胎易筋丹早在他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前,就已经消耗一空了。
金陵武大的教职工基本上身体都有恙,身体健全的教职工数量只占到总数的十分之一。
要不是何晨光发扬作风,让出了两枚豹胎易筋丹,金陵武大的教职工们自己都未必够分。
祁队的话勾起了所有玄镜司精锐心中的情绪。
那些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是什么情况,他们最清楚不过。
祁队说的没错,那些因伤退役的战友们,正等着他们把那种灵药带回去呢。
“杀。”
一个极其简短的字,吐露了在场玄镜司精锐们的心声。
顷刻之间,春风由温暖变成了肃杀。
一众玄镜司精锐们纷纷拔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