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交待,还有几次?”
“我们没有除掉‘眼中钉',始终是心头恨。9月下旬,潘美菊故意示好,为翟基安煮了一碗豆皮,在里面下了10支‘三步倒'剧毒鼠药。他没吃几口发晕,躺倒在床上,后吐了一地,又慢慢苏醒过来。潘美菊要我卡他颈脖,但这次因他父亲在家,我没敢下手。此后翟基安神态更加不清了……”
岳剑心中暗骂,好狠毒的一对狗男女,这不是典型的潘金莲给卖烧饼武大郎下毒的狗血剧情吗?
“往下交待?”
“今年4月初,我与潘美菊偷欢后再次密谋。潘美菊狠辣地说:这个月有个最好的机会下手,他的父亲要走亲戚,有几天才能回来。我同意抓住这个好机会。我和她又在镇街上买回15支‘三步倒’鼠药,伺机下手。”
“你们准备这么久,为何不动手?”
“哦,是因为没想到摆脱干系的最好办法,商量了多次不一致。5月1日早上,我们在床上商量在家中下毒绝对不行。后来我想到了个办法:我有个姐姐在干山垴村,离这里有近百里路,明天我邀翟基安到我姐姐家中去玩,在路上下毒,没有哪个晓得!”
岳剑狠不得甩他两巴掌,这个家伙为了风流快活厚颜无耻,黑了心肠,是典型的西门庆!
但沉住气,问道:“主意是你出的,潘美菊怎么个意见?”
“她完全同意,说一来不被人发觉,二来又不要安葬费用。我们按计划行事。”
史庆见岳剑脸色不好,接口问道:“后面情况要一五一十讲,争取好态度,对处理有益!是走轻走重,自已选好,明白了吗?”
黄松敏点头,答道:“明白了。5月3日早上,我对翟基安说:今天,我带你到我姐姐家去玩。他答应,后我们到了镇街,乘车到梅州城,后步行到坝边,吃了一碗面食,买了些卤菜。我跑到旁边一个体商店里买了半斤白酒,将毒药全部倒进酒里。我们又乘车到明川镇登高山,然后往干山垴村方向走。”
“后面怎样?”
“下午3点多钟,我们走到干山坳半坡时,我谎称肚子饿了,要翟一起吃卤菜,并要他将白酒喝下。他喝下白酒后就晕倒在旁边的田地里。”
“你在等他死?”
“是的。”
“等了多久?”
“等到下午7点30分左右,我看到他仍在喘着粗气,就又将酒瓶朝他头部猛砸。瓶子被砸破,他满身是血,溅到了我身上,让我很恼火……”
“他被砸死没有?”
“没有。他还能站起来,眼里流泪,像是乞求我放过他!”
岳剑冷冷地道:“你丧失了最后一点人性?不给他活命机会?”
黄松敏面露狰狞,沉浸在叙述中,道:“是的,我当时害怕,到这份上如果他不死,我就会坐牢甚至杀头,心一横下了杀手…”
“怎么让他死的?”
“我从旁边捡起石头,朝他头部乱砸,他倒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当晚我步行到干山垴村垴下垸我姐姐家住宿一夜后,第二天吃完早饭,抄小路返回,与潘美菊见了面……”
“杀翟基安究竟是谁提出来的?”
“是潘美菊!”
“你是否认罪伏法?”
“事到如今,我认。”
“好,我们审讯结束,带你去指认现场!”
“听政府安排。”
史庆安排方浩等人调查黄松敏的姐姐,同时对卖‘三步倒'鼠药的老板开展调查,固定证据。
岳剑提出,让法医钟强和技术高良围绕审讯情况进一步做出详细鉴定,务求环环相扣,不出瑕疵。
方浩和借调办案的付强询问黄松敏姐姐情况,她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并撒谎。
“黄松敏在5月3日晚上究竟有没有到过你家?”
“确实没有!”
“你要是再撒谎,法律上可能定你包庇罪!他自已已交待清楚了,你还瞒个什么呢?!”
她面露慌张,顿时脚下一软,道:“我如实说,来过,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