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何念起,惜我彩裳衣。”
嗯?
李长寿瞥了她一眼,灵娥立刻停弦、抿嘴,对师兄露出了一丝丝傻笑……
她才没有暗示什么!
“稳字经五十遍。”
“哦,”灵娥顿时委屈巴巴。
熊伶俐已经跑去灵兽园喂灵兽了,此地的调调,她当真是欣赏不来也适应不了,怕自己睡过去鼾声如雷,打扰了他们。
就跟没出门前,夜里经常会打扰自己爹娘……一样。
李长寿又关注了忘情上人和自家师祖一阵;
忘情上人在他们两人周遭布置了仙力,李长寿也无法在不惊动忘情上人的前提下,听到那边在说什么。
正此时……
几道身影鬼鬼祟祟,从小琼峰山脚,贴着树林上空驾云而来。
为首的,正是身高绝对不过五尺的矮道人,酒乌。
酒乌身后,酒施、酒鹿儿、酒齐,还有一位,将自己全身包裹在被子中,只漏一张小脸的……
哦,酒玖。
这般打扮,李长寿差点没认出来。
小师祖一回来,酒玖完全像是遇到了天敌;
若非几个师姐师兄非要拉她一起过来,她肯定不会出自己的那套豪华大阵!
这五位师兄、弟、姐、妹,一同摸到了湖边草屋前;
李长寿已是对酒乌和酒玖传声,让他们装作在此地欣赏书画的样子。
来小琼峰修行八卦之法,自然可以,只要不吵到那边两位准备搞阴阳大道的就行。
少顷,忘情上人的五位徒弟,偷偷摸摸地进了‘画展’迷阵;李长寿将迷阵直接关掉,让他们能够清晰地观察后山的情形……
不多时,酒乌低矮着身子,悄悄到了李长寿面前,满是关切地问了句:
“长寿,这边如何了?”
“师伯问的何事?”
“我家师父跟你师祖呀,莫要跟师伯我装糊涂!”
酒乌面对面用传声之法,问:“他们已经重归于好了?”
“这个,我也不知。
我只是个小弟子,可不敢过问这些前辈高人的姻缘之事。”
李长寿淡定地笑着,传声反问:“师伯,酒字其他师伯师叔,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还能如何看待?我们是做弟子的,还能干涉师父之事不成?”
酒乌笑了笑,继续传声:
“这自然是一件大喜事,我们很早之前,就听大师姐说过不少次,师父有深爱的女子。
师父很多时候,都会一个人对着一幅画像发愣,那画像都已经没了彩墨、模糊不清了,师父还是不肯收掉。
小玖入门之后,被师父带着来这边几次,我们几个才知道,师父心里所念的女子,就是这位江师叔了。”
酒乌话语一顿,嘿嘿笑了两声,传声问道:
“这要是真的成了,师侄你要送家师什么贺礼?”
李长寿笑道:“我所擅之事,也无法就是丹药酒水。”
酒乌顿时一阵挤眉弄眼,“家师修为高深,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哪里用得着那些东西!”
“哦?”李长寿眨眨眼,“听师伯这话,似乎师伯并未洁身自好?
酒施师伯,您别拔剑!”
“哎!”
酒乌浑然一惊,一步窜了出去,以迅雷之势,径直跳入湖中。
酒乌扭头一看,却见李长寿独自站在柳树之下,自家道侣正在十多丈外,表面陪师弟师妹‘鉴赏’画作,暗中悄悄观察后山的动静。
酒乌瞪了眼李长寿,眼神中满是怨念。
这矮道人灰溜溜地从湖水中钻了出来,震飞道袍上的水渍,跺跺脚,传声骂道:“你知道坑你师伯我!”
李长寿淡定地看向天空,传声笑道:“师伯您心底莫非有鬼?
难不成,是去找那只被压在山门外的狐妖了?”
“去去,莫要平白污我清白!”
酒乌双手揣在袖子中,没好气地骂道:
“我对你酒施师伯,那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证,绝无二心!
咳,说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