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朱棣就藩的时间一天一天的接近。
三月十一日清晨,朱棣的仪仗走出了应天府的城门。
这次燕王就藩,朱元璋安排了朱标送行。
朱标走在最中央,朱棣走在朱标的旁边。
至于陈松,走在两人的侧后方。
走出城门,朱标让下人端来两杯酒。
朱标从下人手中接过这两杯酒,一杯交给朱棣。
“四弟,爹常称赞你的英勇,说你是最像他的人,所以才将关防要冲交给了你,你可不能辜负爹的希望!”朱标劝慰道。
朱棣从朱标手中接过酒,一饮而尽,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俺可不会辜负爹的希望,俺要将草原鞑子杀个片甲不留,还大明北方一个朗朗乾坤!”
“好,有志气!”朱标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拍着朱棣的肩膀,大声称赞。
“大哥,那俺就走了!”朱棣随即看向陈松,说道:“俺看古书,每当分离之际都要赋诗一首,俺知道你会作诗,要不给俺做一首诗?”
陈松走上一步,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松清了清嗓子,大声的朗读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好,好,好诗,好诗!陈松,俺去了!”
朱棣大赞几声,在手下的簇拥下,朝着远处的马车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陈松将这首诗唱了出来。
歌声飘进车窗,飘进朱棣以及徐仪华的耳朵里。
坐在两人中间的朱高炽听着耳边的歌声,不停的抹着眼泪,他抬起头,带着哭腔看向朱棣,“爹,咱们是不是回不来了?咱们以后是不是回不来了?”
“说什么丧气话,咱们是搬家,又不是发丧!
以后肯定能回来,三节两寿,怎么得都能回来!”朱棣呵斥道。
朱标听着耳边的歌声,看着远去的马车,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感慨道:“唉,四弟性格冲动,小时候没少挨爹的揍,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唉……”
送走了朱棣,陈松回到了家。朱标也回去复命。
御书房中,朱标站在正在批阅奏折的朱元璋旁边,说道:“爹,四弟他走了!”
朱元璋停了下来,看向大门外。
“唉,当年在俺屁股后面转,现在都成大人了。
老四最像俺,把他在俺身边留了这么久,也该让他走了。
雄鹰总要飞天,走了好,走了好啊!”
话虽如此,可语气中带着眷恋,有一些不舍。
惆怅了一阵,朱元璋又拿起毛笔,准备批阅奏折。
“对了!”
正准备批阅奏折,朱元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朱标,说道:“之前俺让你核查陈松奏折上面的那些数据以及预算,你核查的怎么样了?”
“孩儿让工部和户部的人进行计算了,数据什么的没有问题,就是规划的有些问题,要比江浙之地的市舶司规模大上不少。”朱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