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长陵,又一个冬天来临了。
病榻上的老皇帝喃喃自语。
冬天来了,春天就近了。
他又熬过了一年。
他的王朝,也熬过了一年。
上一个春天,镜湖剑会出了一个巴山剑场,而下一个春天,应该会出一个赵剑炉。
寒冷的冬天对于他这样的病人而言是最难熬的。
炭火的温暖太过炽烈,终究不如春日的暖阳。
他希望自己能够熬到下一个春天,他也希望赵剑炉和巴山剑场一样,不要令自己失望。
……
何休脚踏着结了霜的石径,他在日出之前进入了楚皇宫,进入了皇帝的御书房。
今日楚帝也微恙,不见群臣。
然而当何休进入他的书房时,楚都最重要的几名权臣,甚至连一名刚刚从边地赶回来的将领都已经在书房之中。
“人都齐了。”
楚帝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微微一笑,“尽可直言,如此解决最快,总比见不着面,却是互相上书攻击,心生间隙为好。”
“秦必坐大,我数月前便已递交阳山郡一带的城防图,为何到现在还龟缩不动?”何休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那名刚刚从边地赶回来的将领,说道。
“何休何大人是吧?”
这名将领也不过四十余岁的面目,他看着何休,丝毫不掩饰鄙夷的一笑,道:“周游列国是吧?门下食客上千是吧?现在楚都,为众言官推举之首是吧?”
何休听着他这尖酸的话语,冷笑起来,“连将军,若是要吵,我应该不会输给你。”
这名将领却是反而哈哈大笑,“何大人,你自己应该清楚,你诸多荣耀加身,其实并非因为你的阅历,而是因为你深得圣上信任,其余一切都是虚妄。但前线打仗不是如此,边军的战斗,是要看多少粮草,多少箭矢,看道路能不能走的。圣上再信任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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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随意动用军队。”
何休涵养也是异常的好,他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这名将领,“愿听其详。”
“冬衣不够,薪火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