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张横一介凡夫,将天刑老人打倒在地,还扬言要杀他为城内百姓报仇,现场修士都想看看这大汉要如何操作。
此时张横已然走到了屠宰场中,将天刑老人摔在了案板之上,吩咐左右:“脱光他的衣服!”
天刑老人更是吃惊,身子扭动不休:“你要作甚!我乃血煞门主,你安敢如此!”
十几条汉子冲上前来,在天刑老人身上摸了一遍,将其随身之物一一拿出,呈给张横。
张横微微点头:“且放到一边,等我杀了此獠,在将这些东西送给那些死去的百姓!”
他手指案板上的天刑老人:“继续!”
几名汉子手持利刃在天刑老人身上划来划去,将其衣衫划破,隔着绳索抽出碎布条,片刻间,已经将天性老人剥个精光。
张横拿过一只海碗:“倒酒!”
身边亲卫急忙拎起酒坛为他倒了慢慢一碗烈酒。
张横将这碗烈酒一口喝干,哈哈大笑:“爽!”
他站起身来,从腰间取出牛耳尖刀,想了想,又将刑皮匠送的皮围裙扎在了腰间,眼睛微微眯起,大步来到天刑老人面前,淡淡道:“我寻常杀人,最喜一击致命,最烦折磨人。但对于有些人,我却非要折磨一下才能觉得心中舒爽,不然的话,终究意难平!”
天刑老人破口大骂:“你奶奶个的熊!草你姥姥!你便是杀人,杀便是,为何要脱老祖的衣服?你奶奶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他纵横天下百年之久,也曾被高人抓住过几次,但像今天这样,被张横扔在杀猪的案板上,被脱得干干净,如同待宰的生猪,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他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想他堂堂血煞门的门主,纵横天下的天刑老人,竟然落到这般地步,被如此一个凡间杀猪粗汉羞辱,这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想到的事情。
张横对天刑老人的大骂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我这屠宰场内一共杀过三个人,第一个是一个叛军首领,据说叫做什么血菩萨,当时率领灾民组成叛军,沿途扫荡各县,以人为军粮。他来攻打四方城时,被我在万军从中揪出,来我这里吃了一剐。”
天刑老人听到“吃了一剐”四个字后,身子一震,骂声停止,只觉得这四个字里包含无尽的杀气和血气,连他这个吃人的魔修都为之心中一沉。
张横继续道:“第二个和第三个也都是在这里受了我一剐,死之前惨嚎不觉,当是受了不少大罪。”
他端起一盆冷水泼在了天刑老祖身上,拿起毛巾为天刑老祖慢慢擦拭身体:“连畜生都知道不吃同类,而他们竟然吃人!人吃人,那就连畜生都不如了,所以我要亲自慢慢的杀他们!”
天刑老人心中一寒,嘿嘿笑道:“吃人就是畜生吗?若是有办法,谁一开始就喜欢吃人?害的人吃人的人,才是真的畜生不如!你不杀首恶,只诛元凶,有个屁用!以后流民四起,照样人吃人!老祖我还告诉你,人要是饿急眼了,比畜生都不不如!最起码畜生不会将自己的同类的尸体分门别类,煎炒烹炸,做出诸多花样,诸多口味!”
他对着张横冷笑道:“小子,历朝历代,那个不吃人!这朝廷也在吃人,江湖也在吃人,名门大派也在吃人,魔山仙山,几时不死人?你有几把刀,能杀死这么多吃人的人?”
张横道:“我慢慢杀,一点点的杀,总会杀的净。”
天刑老祖心中又是一寒,笑道:“痴人说梦!便是皇帝老儿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再说,这天下间,还有比皇帝吃人最多的人吗?若不是皇帝昏庸无能,又岂能会有人吃人者?他们才是真凶!天下修士如云,又有谁敢去斩杀朝中奸臣昏君?”
他对张横道:“小子,没用的!莫说你杀不了老祖我,你便是杀的了我,这吃人的事情,你也管不完!”
张横摇头道:“以后的事情且不管他,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说。”
他拍了拍天刑老人的胸脯,将牛耳尖刀在磨刀石上蹭了蹭:“一会儿可能很痛,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