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叹了口气:“皮皮,你去如何?”
刑皮匠摇头道:“我也不去。我平日里没少嘲讽过他,这小子得志便猖狂,我若是去请他,必定被他百般嘲笑。”
绣娘不再多说。
片刻后,冯木匠走出木匠铺,颤颤巍巍道:“我去!”
他离开四贤街,来到张横府门前。
张横府门前一直有兵士日夜站岗放哨,不敢有丝毫懈怠,见他前来,急忙禀报张横。
张横大奇,迎他进屋:“老冯,大半夜的,你来找我作甚?我定的那八百口棺材,你全都做好了?”
冯木匠低声道:“你巧手婶找你有事。”
张横微微错愕片刻,神情登时郑重起来:“什么事?好了,你别说了,咱们现在就走!”
四贤街内,别看刑皮匠和金铁匠两人看着性格十足,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但真正藏而不露的还是冯木匠和绣娘两人。
尤其是绣娘,乃是四人中的老大,言行之间,与常人无异,从未刻意显露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没有任何看起来极为明显的性格特征。
没人觉得她厉害,那才是真的厉害。
这绣娘从未主动找过张横,这次破天荒的命冯木匠来请自己,不问可知,这其中定然有极大的事情发生。
他不敢耽误,听到冯木匠说明来意之后,立即走出府门,大踏步的向四贤街走去。
等来到绣娘的裁缝铺里,绣娘与金铁匠、刑皮匠等人已经在屋内等着他了。
“元伯,你过来坐!”
绣娘见张横进屋,伸手一指屋内正中的一把椅子:“你坐在这里。”
这椅子处于正中,那是尊客才能坐的位置,此时绣娘却让张横来坐,登时吓了张横一跳:“巧手婶,这是为何?”
绣娘笑道:“元伯,最近天象变化极大,杀气冲月,血染苍穹,主圣贤死。”
她对张横道:“怕是我等大劫不日便来。所谓劫数难逃,遇到大劫,须得迎面破开才是,一味躲避,不是办法。我们四人面对未知茫茫劫数,总觉有一种大难临头之感,这场劫数,大家伙都没有把握度过。”
她说到这里,对张横微微行礼:“元伯,修行时间越长,修为越高,就越是感到疑惑,平日里不可索解之事,反倒是越来越多,天长日久,道心蒙尘,便难再有寸进。今日我请你前来,便是想要向你请教一些修行之秘……”
“巧手婶客气了。”
张横急忙还礼,直起身后,扫视四人一眼,道:“我明白了!”
他大步向前,毫不客气的坐在正中交椅之上,对四人道:“前段时日,我曾与地龙大人相遇,你们说我为何不向他讨要修行真法,嘿嘿,我有的是修行法门,为何还要求别人赐予?”
金铁匠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大的口气?”
张横不理会金铁匠,双目看向前方虚空,精神似乎沉浸到不可知之地,嘴里轻声道:“我这有一门道门真言法咒,分别为‘行’字秘,和‘者’字秘,此法源自道门,但也能以佛门心法与之相合,施展起来,有不可思议大威力。我现在传于你们,这法门我只说一遍,你们能学多少,便学多少罢。”
金铁匠还待再出言嘲讽,便听张横曼声长吟:“我今有真法,说与诸君听。功成无灾劫,练好可横行。且将心与身,浑然合一体,双手掐印决,感应冥冥中……”
这几句话说出之后,虚空之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道韵来,一道虚虚白浪从张横脑后出现,横跨左右,一浪接一浪,汹涌澎湃,蔓延到左右无尽虚空。
金铁匠见此异象,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天地交感?还……真是秘法啊!这怎么可能!”
ps:向大家汇报一件事,三日之后,老人应该可以出院了,之后俺会多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