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张横对灵石道人的提议大感兴趣:“我来此界,一向少去名山大川,佛寺道观更是绝少入内,对于佛道祖师闻名已久,却无有祭拜之机,今日正好可以参拜一番。”
青阳山乃连云洲最大的道家门派,其中真传弟子三百多位,精通道门符篆之术和阴阳天机之道,是道家洞天之一,底蕴深厚,传人遍布大殷。
若是能有这么一个门派归顺相助,对张横来说,堪称是意外之喜,自然不想错过机会。
当下与灵石道人一起来到后殿,只见后殿中供奉着一名苍颜白发的老道人,这道人龟形鹤背,大耳圆目,相貌古拙,胡须满腮,身材伟岸,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在这青石旁边卧着一头青羊。
这青羊大如老牛,背负一个大大的酒葫芦,透出一股清逸之气,与道人的气质竟然有如出一辙之感。
张横站在大殿门口,灵石道人正要说话,忽然轻“咦”了一声,看了看大殿中的道祖石像,又看了看身边的张横,面路骇然之色:“元伯,你与道祖长得好像!”
张横方面大耳,大眼浓眉,身材雄伟如山,而大殿内供奉的道祖也是躯体伟岸,与张横一般的气势。
尤其道祖这络腮胡子,环眼大耳,与之前张横不曾剃须时的模样极为相似。
这种相似不是单纯的容貌气质相似,而是双方都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奇特道韵,一样的与众不同,一样的唯我唯一。
也就是感受到这种道韵,灵石道人方才说张横与道祖极为相似。
他说出两人相似之后,不待张横回答,自己的脸色便已然起了变化。
当初张横拜倒青阳祖师神像和大殿时,灵石道人惊骇欲绝,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而此时震惊更甚刚才。
他看着张横,双目精光大作,嘴里喃喃有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横笑道:“道兄因何如此失态?什么不可能?”
灵石道人不答,上上下下将张横看了几眼,忽然道:“大帅,我知你佛道双休,霸气非凡,贫道冒昧问一下,你道门功法从哪里得来的?”
张横不明所以:“关你屁事!”
灵石道人:“……”
他刚才对张横还有几分不服气,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恭谨起来,即便是张横说话极不入耳,他也不敢生出任何不满情绪,继续道:“小道只是好奇而已,大帅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张横见他如此恭谨,倒也不好恶言相对,笑道:“我也不瞒你,我所修功法,生来便知,从未求法别人。我没有老师,只有道友。”
灵石道人身子发颤,声音也微微发颤:“是啊,您本来就不可能有老师的,转世来此,这天下间又有谁配当您的老师?”
他向张横的目光如看神灵,弯腰行礼,轻声道:“还请大帅上香祭拜!”
张横看了这灵石道人一眼:“你这牛鼻子目光有异,前倨后恭,定然有诈。”
灵石道人低头道:“您是老祖驾临,我哪里敢对您不恭。”
张横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对我的来历生出了什么误会?误认我为你道家祖师了?”
他下巴对着大殿内的道祖神像抬了抬:“你以为我是他么?嘿嘿,人家是堂堂的道祖,开创一脉源流的真人,万劫不磨,身比乾坤,那是何等伟岸的存在?我怎么可能是他?灵石,你可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