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不过,往后咱两家再吃鸡鸭,倒是可以让小麦摘掉佩刀,然后咱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抓别人家的鸡鸭了,人家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它们是自己跑走的。”
白玉兰急了,赶紧说罗母:“可别的,那样不好。”咋能让俺家小麦小偷小摸呢。
不得不拿出秀花说事儿:“我娘说了,像峻熙和小麦这种孩子,更不能无辜伤害别家牲畜,那会折他们福分。亲家母,咱们两家都要注意这点。”
“啊?”
啊啥,白玉兰在心里撇下嘴,寻思罗母你是咋教出峻熙那样的好孩子的。
人家俺家大女婿,虽然也立马想到要大力挖掘开发小麦的潜能,但是咱家德子说的原话可是,“倒出空,将小妹夫送到书院消停念书,带着小麦到山上试试手。”
不窝里横,要去祸害山上。
你听听这觉悟。
……
与此同时,罗母以前住的大屋子,给了二柱子、六子还有左撇子他们这些男人住。
但朱兴德仍然没有休息。
在二柱子和六子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朱兴德将二妹夫给的神仙水,倒了半竹筒倒进水盆里,剩下的半竹筒还要留着明日清早喝。
朱兴德投洗帕子,然后放轻动作爬上炕。
给左撇子擦手上的大火泡,卷起裤腿给擦伤膝盖。
又跨过老丈人的婶子,踩着炕席去给六子擦脸上被禾叶刮出的伤口子。
给二柱子擦……朱兴德差点打出大喷嚏,这帕子给二柱子擦完都馊了。
罗峻熙进屋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大姐夫。”
朱兴德摆摆手,让出去说。
“啥事儿。”
“今儿野猪没来,大姐夫发现没?”
“是啊,明明还差几天,你才到满月。要么是你记错天数了,每个牲畜不是祸害你一个整月,要么就是哪里又出点儿岔头。”
这种摸不清规律,要靠猜总结是真憋屈。
罗峻熙皱眉:“除了我媳妇突然能听懂牲畜的意思,咱家再没有其他岔头。但我媳妇即便听懂了,像昨日野猪不还是照样来?更不可能是我娘身上出现能震住牲畜的本事,我看我娘还是那样。”
朱兴德点头:“是,一般都是两口子搭伙。”
真和你娘没什么关系。
真要是长辈忽然得金手指,依他看,也会是他们仨连襟的岳父岳母。
俩人正经聊了一会儿,最后朱兴德说:“先回去睡,明天大半天干完你家活就随我去杏林村,到时再看看情况。好好装装书箱,把要看的书都带着。”
罗峻熙果然听话,回屋重新整理书箱。
看见书箱里的“圆房帕子”,他也没当回事,依旧是压在最下面,上面摆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