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老夫妻,四弟那岳母进院看到大闺女头发被揪的乱七八糟就不干了,两手掐腰质问:“谁干的。”
四弟妹被气哭了,一指扯过她头发的妇人:“他家人太欺负人,我差些被推个跟头,拿面粉也被他们扬了。”
然后,四弟妹的娘家妈就不干了,“我闺女肚里有娃,你敢推我闺女?我闺女盼了多年才开怀,我们全家人小心翼翼地护着,我让你推,你个不安好心的贱货,我管你是谁家儿媳妇,撕烂你个小贱人的脸!”
那左老汉倒是没有进院儿就掺和打架,还直跺脚劝说,“嘎哈呀,都闲得慌是怎的,地头一堆活,正事儿不干,大热天打架,天热成这样,你们庄稼地都收啦?再说回头都不打算再做亲戚了是吗?”
朱兴昌那时候躺地上还没爬起来呢,被砸的眼冒金星,听见这话心想:终于来个压事儿的人,要不说还得是长辈呢。
可是,当他才晃晃悠悠爬起来,左老汉喊的话就变成了:“你还敢背后打我姑爷,可见你个王八羔子心黑啊,我削死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没见过我猎猪吧你。”
那蒲扇大掌,巴掌撇子的见到小年轻就拍,甭管是拉架的还是打架的一视同仁。还用鞋拍人。
左老汉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满院子追着人揍,给他大女婿当助力。
朱兴昌:“……”
朱兴昌快要被这场面吓死了。
这不嘛,只能拼死也要先将堂弟按住,要不然再这样打下去,今日他朱家门里就要出人命案了。
朱兴德被大哥死死抱住腰,确实稍稍收手了。
今日,那到底也让杏林村村民们开了眼界。
连赶来的里正还有宋老爷子他们在朱家门外都看傻眼了,攥着烟袋锅子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合适。
只看,朱兴德一手拎着棍子,一边出脚,他是一路将孙老大踹出朱家大门。
孙家老大趴在地上,露出的胳膊被朱兴德抽的青紫一片。这是露出来的部位,那些没露出来的呢。
孙老二更惨,因为他遇到了二柱子,二柱子到底给人甩出去了。
那砰的一声,跟扔猪似的,地上立即掀起一片灰尘。
而满山和六子,左老汉都不算数,只他们俩人和六七个人撕,被这么多人围攻愣是能被满山和六子像驱赶一般推到门外。
有没站住的,脚底没根儿,噗通一声就坐地上了,村民们急忙朝后让让。
然后满山他们就全都站在朱家大门外,一手拎着家伙什,一边像护卫一般瞪视来闹事的人。
全都清理完了,朱兴德这才来到大门外。令众人吃惊的是,他还一手像拎小鸡似的,将他二堂哥给拎出来了,一边呵斥着他二嫂,那真是一点儿脸没给留:
“出来。”
朱兴德指着或站或躺在地上,或明显见血或身上带青紫的孙家人说:
“滚,都给我滚!
朱家不止有大房,还有二房,这是我家。
你们是仗着啥来我家闹事的?仗着他吗?”
说完,将他二哥朱兴安向前一推,还有他二嫂也没放过,他指了指:
“那领走,滚犊子!
朱家是朱老二一人的?是你们闺女的家啊?不要个逼脸,赶紧滚犊子。
敢跑我家撒野,不撒泡尿照照。
我话放这里,我不管你们扯没扯老婆舌,什么姻亲不姻亲的,你们算什么狗屁亲戚,死不死都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