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实话,秀花没说出口,那就是罗峻熙甭管下次招啥,都要等段日子出结果才能再商议。
而野猪眼瞅着要猎到头了,到日子了。
出结果前中间日子要空着,即便出完结果后,事实上也不能像之前一样,野猪不找来,咱还能去山上主动撩闲。
毕竟在大冬天,咋撩闲啊?全是雪,跑都跑不快。就是下个牲畜是即便是很值钱的小貂,也要在家等着,至多去路上等着而不能上山。
那这些有力气的孙女婿闲在家的日子也太白瞎了,要好好利用、
再者说,过日子不能只琢磨节省,节省吃不上好饭。
她现在日日想吃好的,馋的晚上睡觉都琢磨第二日吃啥,就要想招挣钱。
白玉兰好像才缓过神,喝多似的脸通红道:“娘,你到底是从哪学到的这一手,我咋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秀花还没等回答呢,六子就薅二柱子脖领子抢话道:“别喝了,快些跟我出来。”
六子怕涉及到左家秘密。
他和柱子是来给左家干活的,跟在德哥后面混口饭,六子认为无论是冲朱兴德还是做人的道理,不该听的不要听。
尤其这是酿酒的事,会涉及到秘方,咱不能没有眼力劲招人膈应,回头人家嘴上不说,心里烦,那就给德哥添乱了。
秀花打眼一看就看明白了,孩子懂事。
主动喊六子和二柱子道:“无妨无妨,六子,你不用拎二柱子特意躲出去。你们俩和咱家处那么久啦,姥姥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不是什么大秘密,听听不要紧。再说这段日子一个锅里吃饭,这点儿事儿还瞒你们干啥。”
左撇子喝的脸通红,空肚子喝酒控制不住,上脸,跟着接话道:“对对对,不用躲出去。”
左撇子就会对对对,他老岳母之前说见不得他闲着,说他出去扛大包都没人要,左撇子也不觉得那话不好听,早被蹂躏惯了,这话已经算好听的。
但六子依旧给二柱子拽了出去,还为了装作不是特意躲出去,故意抖抖身上的湿衣裳道:“姥姥,我俩这一身潮乎乎的,出去洗洗。早就想洗了,嘿嘿,贪酒才耽搁。您老酿的酒太好喝了,洗完咱再喝。”出去时,顺手将门关上。
六子和二柱子离开后。
白玉兰提醒:“娘?”那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啊,我是从你二后爹那里偷学来的。”
二后爹就说明还有三后爹,一句话就将白玉兰噎住。
虽然女婿们都知晓她们姥姥三嫁过,但是这么大咧咧说出来,白玉兰莫名感觉没面子。
本不想再细问。
关于后爹们,白玉兰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以免听着闹心,挡不住秀花自己说。
秀花告知朱兴德他们,你们那位二后姥爷是个短命鬼,他头上的爹,就会做酒。属于祖传。
而那位老爷子在活着时,为了让几个儿子全听的,他要一言堂,那手艺谁也不交,或只教一点儿,后来要咽气不行了,才传给她嫁的那位短命鬼。
然后秘方到了你们二后姥爷手里,那秘方更是跟个大宝贝似的捂着。
岂不知,你们二后姥爷一会儿让她帮忙抱秸秆,一会儿让她帮着一起盖“天锅”(制酒的家伙什),她就记个差不离儿。
至于为何使唤她这个后老伴,却不用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