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稻过来将他扇醒。
“我没睡好,你们先出去,我再躺会儿。”
“她爹?”
“你也别说话,先出去,让我缓缓。”
朱兴德仰躺在炕上,睁眼睛回想那个梦。
他就纳闷了,小妹夫不招猪了,怎么还招上劫持了呢。
这些人图点啥呢。
那些劫匪要是想要银钱,说实在的,真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扛走人。
就管他要呗。
他都说了,可以商量。
可要是不为银钱就更说不通了。
劫持,要么图财、要么图色、要么是仇家。
罗峻熙生活简单,哪里有什么仇人。
图色?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扯那没有用的犊子了,男人对男人能图什么色,更不可能的事儿。
而退一万步来讲,打比方,罗峻熙真就和谁有仇了,可那一伙人很明显并不想杀咱们,不止自己,小妹夫也没在梦里受到什么大伤害,只是拦着咱们,然后想抢罗峻熙。
朱兴德从炕上爬起身,拽开屋门道:“满山,峻熙,你俩来一下。”
一个人想不通,就将难题交给大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姐夫,你是说,你要是不硬拦着马,对方也不会想砍你胳膊。”
朱兴德看向杨满山:“是,那梦里,你好像就是对我那么喊的。你当时挺生气,意思是,留着青山在,再去找妹夫。让我松开马腿。”
俩人对话完,才一起转头看向罗俊熙。
罗俊熙面对两位姐夫的眼神,抿抿唇:“……”
他这是个啥命啊,咋感觉这么四面楚歌。
他怎么又被劫持了呢。
他科举的路上,一定要这么艰难吗。
杨满山试探道:“小妹夫,那你好好想想,平日里,你有没有得罪谁。你往城里人身上寻思寻思,譬如,书院里和你很不对付的人。”
朱兴德补充道:
“不一定是得罪谁了,还有可能是招谁嫉妒了。
这样的话,将你扛跑,你就不能参加科举,对方少了你,就会考上来的那种。
不,也别漏掉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选。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考不上来,他也不想让你考上来,他见不得你好。
所以才派十几个打手不伤害咱,只将你抢走。
对方很有可能是想着,科举完事儿再给你送回来。既让你没参加上科举,正好他又不敢闹出人命。
不出人命,县衙审案要是实在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也会草草了之。”
罗峻熙真就在脑中仔细搜寻一圈儿。
他回忆过自己拒绝酒局儿曾得罪的同窗。
回忆过年轻气盛,听到同窗们评价画中女子美貌,嘴欠地显摆了一句:“不及某人。”
某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