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坐在屋子里,倒显得房子小了许多。
顾胜兰热情的沏茶招呼,盛九成跟着栗帆海说着话,紧张的额头上都冒了许多汗。
栗帆海打量一圈,看着房子叹了口气。
“这荒北地,一晃也有二十多年没回来了,现在还能看见这样的房子,心里面真是舒坦啊。”
听着栗帆海这么说,他们也没有多诧异,因为之前顾正堂说过,栗帆海的老家根苗就是在荒北地护羊村。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出门闯荡,开小轿车住楼房,我们呢就在荒北地土里刨食。”
盛九成看着栗帆海说着。
“话不能这么说,身居何处到底都是要落叶归根的,不怕老哥笑话,我俩在外面漂泊半辈子,还想回到荒北地来养老啊。”
栗帆海说着,看了眼旁边的许凤珍。
许凤珍轻轻的点头,面容平淡,没有什么大变化。
盛暖阳瞧着栗帆海觉得心里暖暖的,再看到许凤珍的时候,满心都是惧意,总觉得这人不好相处,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小轿车,小轿车,小轿车……”
正当众人闲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透过窗户一看屋里的人都愣住。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大人小孩围着小轿车看着。
“哎呀,可得注意着,孩子们别把小轿车碰坏了。”
盛九成看着一群孩子拿着木棍围着车转圈的跑赶紧出去。
屋里的人也都跟着有走出去,出门的瞬间,才知道屋子里烧的是有多暖和,霎时间寒意刺骨,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家里来贵客了啊!”
张顺业走进来,看着栗帆海,咧嘴一笑,搓了搓手,没敢上前握手,远远的说着。
“小虎子们,注意些,别碰到车窗玻璃。”
盛九成朝着外面孩子喊了一嗓子,转身看着栗帆海笑着。
“这是我们村的村长张顺业。”
盛九成指着张顺业给介绍着,刚想多说别的,话茬就被张顺业抢过去了。
“我是张明成的爸爸。”
张顺业这么一说,知道是侄女的老公公,栗帆海刚才礼貌性的笑容就亲切了许多,走过去跟着他握了握手。
“原来是明成的爸爸,也算是半个亲家,快请进请进。”
“大家伙别都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坐。”
许凤珍看着门口围着的人说了一句。
“不进去了,屋子太小太挤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开了这么一句玩笑,惹得众人连连发笑,接着就陆续的离开了。
“栗局长,这是来过年见面的吧,两个孩子可都是好孩子啊。”
张顺业看着栗帆海,满脸客气的说着。
“现在不是在林业局,你也不用叫我局长,何况你是溪美的公爹,按道理,我还得叫你一声老哥呢。”
“这我可担待不起啊。”
张顺业听着就坐不住,赶紧推辞着。
“溪美和明成订婚,我们脱不开身未赶上,老哥切莫怪罪,等日后结婚我们一定到场,这溪美嫁过来以后要有任性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老哥多多担待。”
许凤珍看着张顺业轻声的说着。
张顺业挑不出毛病,只顾点头闲笑着,刚才的那股子拘束,也渐渐的消退。
这番话给足了张顺业面子,拉近了两家的距离,何况人未到礼数先到,这也给栗溪美铺好了路,不得不佩服,不愧是教师。
盛暖阳暗暗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