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钟毫无大少爷的气度,和一群底层帮众挤在一起,发号施令。
“开始!”
“咯吱……”
双臂紧绷,那长桌当即发出刺耳的扭曲声。
“加油!加油!”
“朱大哥加油!”
“新来的,加油啊!”
出乎很多人的预料,朱聪并未轻易取胜,两人竟是陷入了僵持。
绷紧的双臂,在正中来回摇摆,孙恒脸色不变,但看上去似乎也已经使了全力。
而朱聪的表现,则是越来越不佳,甚至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浮现。
“好!”
苏钟兴奋的双眼大睁,在一旁大声叫好:“孙恒,坚持住,朱聪快撑不住……”
“咔嚓……”
他话未说完,就有一声脆响响起,支撑两人手臂的长桌猛然塌陷、碎裂。
“哎!”
苏钟声音一滞,猛然使劲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搞什么啊!马上就要赢了!”
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庆幸。
他们可都看的清楚,眼瞅着朱聪就要坚持不住了。
“孙兄弟果真是天生神力!”
朱聪喘着气,揉捏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惊讶的看着孙恒:“你这力气,兄弟佩服!”
“朱兄过奖了。”
孙恒憨厚一笑:“我这人没别的长处,就只有这身力气还算过得去。既然桌子坏了,咱们就算平局吧?”
…………
“驾!”
“驾!”
河流一旁的道路上,两匹青鬃马正自在骑手的驾驭下快速奔腾,在身后留下长长的灰尘尾巴。
“吁!”
陈大全一拉缰绳,止住马匹,策马朝着河道微微靠近,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小亭轻轻一指:“沿着十里渠这段河道,咱们有着几个小的驻扎点,在这里守着的船工,都是在帮里登记造册的人。如果没有登记,那就不必客气了!”
孙恒看着那小亭,里面有几个身着纳陀的船工躺在那里发呆,等候过往船只的雇佣,默默点头。
“走!”
陈大全看孙恒明白,再次一拉缰绳,朝前行去:“咱们的任务,就是看守河道,协助官府的人押运粮草、税银,检查过往船只。”
“除了涉及官府的事,其他的都是咱们说了算。过往船只,该有的孝敬也都是咱们三河帮的。”
言语间,陈大全极其自豪。
“他妈的!”
正前行中,陈大全脸色陡然一变,一拉缰绳,就直奔不远处的河道冲去。
却见在那里,正有一队纤夫再费力的拉扯一艘高大河船,纤夫人数不多,拉的有些费力。
而此时,就有一个纤夫蹲在那里,似乎耗力太大,有些撑不住了,导致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啪!”
一根长鞭,从上方狠狠抽来,正中纤夫裸着的后背。
“混账东西,干什么哪?不知道这是漕运粮食,竟然还敢偷懒?”
“大人,大人!”
领头人看到陈大全,脸色猛然一变,急忙跪地叩首,连连求饶:“老江他不是有意偷懒的,只是最近闹肚子,有点吃不住力。”
“还敢顶嘴?”
陈大全面色一紧,挥鞭就要再次抽过去。
“啪!”
孙恒在他身侧出现,伸手拦住长鞭,轻轻摇头:“陈兄,算了,打坏了人更麻烦。”
“呵呵……,孙兄弟说的在理。”
陈大全扫了孙恒一眼,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收起长鞭,他知道孙恒似乎有些背景,自也不愿因这小事得罪:“你们听着,这位是帮里新来的孙兄弟,以后记住了,他会时常巡视这里,如果发现谁偷懒了?”
“啪!”
长鞭抽打着空气,发出轻脆的暴鸣。
“打死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