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不担心山东都指挥使司使坏,但又开始担心张延龄带的人太少。
张延龄笑道:“计将有二。”
“哦?但说无妨。”崔元提起极大的兴趣。
原来张延龄早就计划好了。
“计之一,乃是我轻骑而出,带个三五人,直奔济南府,先将左布政使李士实拿下,当即问罪甚至问斩,然后你们再跟上,到时木已成舟案子自然水到渠成!”张延龄一副诸葛孔明在世,老谋深算的口吻道。
崔元张了张嘴,好像吃了黄莲。
“计二呢?”
“我说崔兄,你是觉得我第一个计策不好,为何直接问我第二个?”
“不是不是,你这个太过于冒险,还是安稳一点的好。”
“言之有理,那计之二,在于找个人,带着公文案牍,轻骑而出,只带三五人,直奔济南府,将李士实拿下问罪甚至是问斩……”
听到这里,崔元已彻底崩溃。
张延龄还在那饶有兴致描述这计策有多么的妙不可言,崔元不由打断道:“就没有计之三了吗?”
张延龄想了想,笑着摇摇头。
崔元道:“那我们安稳进济南府,步步为营,不是更好吗?”
张延龄叹道:“步步为营的结果,就是举棋不定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以我想来要么是我亲自去,要么是找人去,要不崔兄你看你代我去一趟山东可好?”
“建昌伯,时候不早,在下旅途劳顿先回去休息……”
崔元听说张延龄要让他去当炮灰,赶紧告辞而去,意思是这事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张延龄看着崔元夺门而去的仓皇模样,不由一笑,这模样跟他大哥张鹤龄还真有几分相似,都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一旦要真去做事时却都推诿回避。
这能算是聪明人?最多算是个不作为的嘴炮强者。
“老爷,您为何要把崔驸马给吓跑?”在崔元离开之后,一直躲在屏风后的人走出来,笑着问了一句。
正是一身男装的徐夫人,“妾身倒觉得,他还是挺有见地,应该能帮到老爷的。”
张延龄此行山东,徐夫人一直跟在队伍中,路途中为了方便,一直都是男装随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是建昌伯府的一个打下手的小厮。
张延龄笑道:“我办事,最怕被人问东问西的,把他吓跑下次他就不敢再来问。走吧,旅途劳顿,陪我沐浴更衣,再帮我按按,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