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但始终李东阳是大明的内阁大臣,你不来,你的活就要落到我们身上,你还是我们内阁的一盏明灯,很多时候还要靠你出来挑大梁。
李东阳点点头,此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几人一起往阁部而去。
……
……
张延龄抵达居庸关。
见到了从京师而来的王越。
张延龄本以为王越属于那种气宇轩昂之人,看了才知道,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头,一点都没有统兵主帅的风范。
说起话来,听起来也软绵绵的。
但张延龄知道,王越在治军上是非常严谨的,也颇有谋虑,再加上曾经王越在西北体系中有众多的部将,功过赏罚分明,也令他可以在西北号令群雄。
张延龄没有跟王越沟通太多,只是礼节相会,随即便回到驿馆。
刚回来,就见到了张鹤龄派来的家仆。
“二伯爷,总算是见到您了……”张鹤龄的家仆名叫张顺,属于南来色那种看起来很精明的,年轻力壮跑来差点哭出来。
张延龄惊讶道:“你慢点说,难道说我大哥……发生什么不测,驾鹤西去了?”
张顺本来还想装样子表达一下事态严重,听了这话赶紧摆摆手道:“没……没……”
张延龄骂道:“你这狗才真会来事,没死,你在我面前悲怆个甚?说吧,是不是我大哥又跟人斗殴,出了事,等我这个当二弟的回去给他擦屁股?”
张顺也不去搞那么些花里胡哨的神色,只是苦哈哈一张脸,点了点头。
二伯爷,您能掐会算呐。
此时张永走进来,本还要跟张延龄说事,见到张延龄面前跪着个仆人,场面还有些尴尬,他便想退出去。
“张公公来得正好,你给我评说一下,我在西北冒着死亡风险,为大明鞠躬尽瘁,好不容易为我张家争了一点脸回来……而我那大哥却在京师里没事跟人殴斗,还搞大规模的械斗,听说连人都死了几个,这样拖累弟弟的大哥,是不是应该跟他断绝关系?”
张延龄一脸气愤道。
张顺瞬间懵了。
等等,二伯爷,我还没跟您说是械斗死人,您咋啥都知道?
我白来通风报信了?
张永苦笑道:“爵爷您消消气,您兄长……寿宁侯虽然是有些……咳咳……到底兄弟乃手足……”
张延龄道:“听张公公之意,他犯了错,我就要跟着受过是吧?”
“也……也不是这么说的……其实呢……”
“张公公不必替那不争气的大哥解释,回去之后我就要参劾他,实在不行,将他逐出家门,从此我张家没有这种不争气的子弟!”
张延龄义愤填膺。
张永人先是懵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等他明白过来,大惊失色道:“爵爷,您别乱来……”
当弟弟的要把大哥逐出家门?就算你真想这么干,你有这资格吗?你姐夫和你姐姐会同意?好像……你还有个老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