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的事,朕暂时不过问,你想怎么处置都行,只要能让他收心养性,朕和你姐姐,还有你母亲,都会配合你。”
“……”
张延龄再一次无言以对。
姐夫,你这是要让我这个小舅子无地自容啊。
“多谢陛下体谅臣对兄长的一片苦心,不过请陛下和皇后放心,臣这次一定会给兄长一个大的教训,就算不能令他长久收心养性,至少也可以让他消停消停。”
张延龄当即表态。
“哈哈。”
大概是朱祐樘听张延龄说“不能让他长久收心养性”,或许二人都知张鹤龄是什么尿性,完全是会心一笑。
“走,去用膳,用过午膳之后你再出宫,朕要跟你多喝两杯,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你姐姐也很想你,你去西北这段日子,朝思暮想生怕你出事……”
……
……
张延龄在皇宫里用午膳。
一直到太阳西斜时,他才从皇宫出来。
中间还跟朱祐樘商讨了不少国事,朱祐樘当即就批准把来年盐引增加的部分给调拨出来。
一次调拨盐引超过二十万引,茶引也超过两万引。
以市价来说,解决西北边防用度的问题,绰绰有余。
而这部分的盐引和查引还是以西北的名义来发放,如之前开中法,必须要由商贾用粮食和物资来换取,如此既解决西北修筑城防的用度,又能增加西北的囤粮,一举两得。
皇帝没跟大臣商议,便如此直接决定,也是张延龄没想到的。
不过念及历史上,朱祐樘也曾无数次给勋贵和外戚、大臣盐引,甚至一赐就有几十万上百万引,似也就见怪不怪。
或许在朱祐樘看来,盐引就是他自己家的私产,想怎么处置都行,不用跟大臣商议。
何况这次还是为解决西北用度问题才调拨盐引。
“估摸着,那些老家伙,明天朝堂上又要据理力争了。”
张延龄悠哉悠哉从皇宫里出来,来日的朝会他还是不打算参加,不管那些大臣争不争盐引的事,似乎与他的关系也不大。
从皇宫里出来,还没等上马车,就见东来酒急匆匆跑过来。
“你来此作何?”
当天赶马车的是北来气,南来色毕竟出征一趟太辛苦,正在家里“休养”,东来酒不负责赶马车从府上来皇宫找他,说明是有事的。
东来酒道:“爷,是之前曾几次来过咱府上的程学士,正在咱府上撒泼呢……您赶紧回去看看。”
“程敏政?”
张延龄皱眉。
要说出征这段时间,还真把此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