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算是萧敬说漏嘴了?东厂其实还是调查过他的。
是不是朱祐樘安排的就不知道了。
但想想也是,他这样一个外戚,在过去半年多时间里可说是风头无二,从皇帝到大臣,再到东厂锦衣卫,能对他毫无提防之心?
而这次自己兵行险招,其实也算是给皇帝打压自己的机会,若朱祐樘真的想压他的话,那大可趁机让皇帝给他治罪,算是自己为皇帝着想,更能体现出自己的“忠君”。
“建昌伯,不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萧敬一副请命的姿态。
张延龄道:“计划不都定好了?马上告诉刑部,从我府上以及外宅内,查抄出三十万两银子的家底,表明我的确是有巨额的家产来源不明,然再拿出一些我跟宁王世子有勾结的证据,以证明他曾对我行贿……比如说之前宁王府的特有御赐之物,说是被宁王世子送到我府上去的……”
“您慢点说,咱家让人记录一下。”萧敬愈发觉得张延龄不简单。
坑自己都这么有条理性。
玩自己都能玩到这么有花式,建昌伯,您乃高人哪。
“未来这段时间里,萧公公你别没事跑到我这里来,被人知道了,他们定会怀疑,也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我累啊。”张延龄还是那副很跋扈的样子。
萧敬道:“没办法,谁让定下计策的人是您,而陛下也让您统筹一切呢?咱家不听您的,听谁的?”
张延龄点点头道:“我会让人去通知你,你自己不要露面就是了。”
“好,好。”萧敬点头哈腰。
张延龄看了看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东厂番子,道:“这几个人,最近就不要回去了,免得泄露天机,要不你们打我一顿,让我身上多几道伤痕,这样看上去更逼真一些?”
东厂番子都听傻了。
连东厂的萧公公都对您这么毕恭毕敬,你居然让我们打你?
萧敬吓得赶紧摆摆手道:“建昌伯您不必如此,陛下也没如此的吩咐……再说您也不需见人,何必要折磨自己呢?”
张延龄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先谢谢你们了!”
“建昌伯您言笑了。”萧敬还是一脸苦涩,“咱家还要去跟陛下通禀,就不多打搅建昌伯您的休息……另外您要的书籍,还有纸笔等,都已经布置好了。”
张延龄起身,伸个懒腰道:“要不怎么说萧公公乃我朝之能臣?最近也没事,被关押期间,就多写点东西,顺带学习学习,对了,我家的女眷……”
萧敬道:“已在往这边送来的路上,用的是上好的官轿,建昌伯您放心,因为事情机密,只能等天黑之后再把人送到这里来。”
张延龄满意点头道:“若是我一人在此,还是太苦闷了一点,总归要有人……红袖添香嘛,你们可别想歪了。”
“没,没。”萧敬赶紧否认。
一旁的东厂番子更是觉得苦恼,这哪是来坐牢的?
而这位建昌伯,在公公面前谈女人还谈得这么起劲,您还真的……
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