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事找事的,就怕死不悔改的,明明朕都做了退让,你还不依不饶。
那可就别怪朕回头好好教训你。
元守直一直在磕头,朱祐樘却完全不加理会,就这么径直离开了奉天殿。
……
……
皇帝一走。
在场的大臣面都有苦色。
之前也商定好不要去提这件事,免得引起皇帝跟大臣之间的不悦。
但只是因为话题被打开,现在又有个元守直去死谏,使得事情好像无转圜余地,只能梗着脑袋往前冲。
“徐阁老,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那罪臣到现在都还逍遥法外,陛下名义将他收押诏狱,但我看根本就是行保护。”
“他贪赃枉法几十万两,连逆王的银子他都敢收,这不是串谋谋反是什么?”
“或许他才是主谋!”
一群人把徐溥等几个阁臣给围住,似乎皇帝听不到他们的话,他们就只有对这几个阁臣发泄。
毕竟这几个阁臣是能跟皇帝通上话的。
徐溥黑着脸道:“老夫何尝不知其中关节要害?但问题是,建昌伯之前也算是为朝廷做了不少事,而宁王的案子,本身就是他自己查出来的,如今想要令他伏法,是否也要给陛下一些时间?”
“给什么时间?给他转移罪证的时间吗?莫不是阁部的几位阁老,想替那贼子说话不成?”
马上就有人把矛头对准了四名内阁大臣。
谢迁走出来急道:“诸位,你们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我等几时有回护罪臣之心?莫不是在罪臣未得惩戒之前,我们先要出内乱不成?”
众人还是不依不饶,差点就要在朝堂上动手。
谢迁还赶紧招呼元守直道:“元银台,您不会看到如此乱象,连句话都不说吧?”
元守直在众人的搀扶下起来,好像现在他才是文官的领袖,而内阁这几位都已经当了叛徒。
“哼!”
元守直轻哼一声,似乎是在表明一种态度。
连话都不说,随即往殿外行去。
“你们真是不知所谓,若是想让建昌伯伏法的,你们继续进言便可,午门外的空地也给你们留着!”谢迁有些生气。
我们阁臣招谁惹谁了?刚才我们好像还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去帮忙说事呢。
就在大殿内仍旧在吵闹中,萧敬去而复返,众人随即要过去围拢萧敬。
萧敬摆摆手道:“诸位臣僚,咱家只是奉命前来召户部的周部堂,一同前去查案,涉及到宁王和建昌伯的案子,诸位要探讨什么……不打搅。”
刚才这群人对内阁大臣都敢围而攻之,但对萧敬,他们则没这种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