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守直很生气。
却不知该怎么说。
徐溥道:“此并非乃元通政使一人之言,而是刑部如此上奏的。”
张延龄又看了看白昂,显然白昂在尽量避开跟他的目光对视。
张延龄笑道:“刑部之前查了不少的案情,但似乎还未涉及到有关商贾跟宁王勾连之事,你们连我查到的案宗都还没看过,就敢说这些人与宁王无关?”
徐溥道:“那你证据何在呢?”
“证据要一样一样呈递上来,还不知要讲到什么时候,回头再送到刑部行不行?”张延龄似有意要避开这个话题。
他越是要回避的,别人自然是要穷追猛打的。
白昂道:“陛下,以刑部所查,这些商贾的确不可能与宁王案产生任何的联系。”
朱祐樘脸色阴沉,不知该怎么说。
张延龄好奇道:“白尚书,别把话说太满,诸位是觉得我张延龄,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以至于都会做出一些诬告之事?凭白给你们机会来参劾我不成?”
“这……”
连徐溥都无语了。
想想也是。
张延龄用苦肉计来查案,最后也查出结果,功劳不小,为何还要自卖破绽?
“再或者诸位觉得,我张延龄就是很蠢,明知这些人只是举报了我,而没有实质的罪证,我非要去诬陷他们,让我自己背负骂名?那我还接手查这案子作何?若我不查案,以我的身份,要去对付这些商贾,很难吗?再或者说,等几个月之后,我就是要针对谁,那时还会有人在朝堂上攻击我?”
张延龄又说出个很合理的解释。
以我张某人的身份,要对付谁简直太容易了,何必要在查案的关键时候,落给你们口实?我回头慢慢收拾他们,让你们挑不出毛病,他不香吗?
刘健忍不住,走出来道:“你现在的确是做了,也的确是公报私仇了,你却来问我们你这么做的目的?”
张延龄道:“刘阁老,所谓的公报私仇,我不太明白。”
“只因为他们举报我?他们的举报,不是诬陷是什么?”
“再或者,这么说吧,诸位心中笃定这些商贾跟宁王毫无关联,那他们又是怎么来举报我跟宁王有牵连,还来检举揭发我的?诸位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句话,突然令现场鸦雀无声。
一群被认为是跟宁王毫无关联的人,却拿张延龄跟宁王有勾结的事,去诬陷张延龄?
朱祐樘也瞬间恍然一般,道:“建昌伯言之在理,诸位卿家,你们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