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几个木匠。
“爷,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叫来的,这一批是木匠,回头再请几个你泥瓦匠回来。”南来色一副等着邀功请赏的姿态。
张延龄点点头道:“听好了,我给两倍的工钱,木料都给我用最好的,被损坏的墙壁也给我仔细修缮,房梁给加固一下……”
“爷,修墙好说,为啥还要加固房梁?”南来色不太理解,“咱这都可是官宅,建的时候可就牢固得很,不会有事。”
张延龄刚才还觉得这小子会办事,瞬间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过去,语气不善道:“爷我亏心事做多了,怕晚上打雷的时候一道闪电把房梁给震塌了,做一下防备行不行?”
南来色一怔,随即苦笑道:“行,行!”
“行那就赶紧干活!记得,在本爵府上做事,一定要少说话多做事,要是干不好的趁早滚蛋!”
这话更好像是在威胁南来色和府中的下人。
……
……
这边还在忙碌中,金琦带着锦衣卫,护送着苏瑶等女回到建昌伯府。
金琦这几天也被关押,他属于不知情的那一种,案子也没由他来办,主要是因为他之前经常跟随张延龄办事,属于“树大招风”,这次他虽然有卖主求荣的嫌疑,但好在没进一步举报张延龄,张延龄也就只当他是“功过相抵”。
“爷,小的真是不容易,小的在牢房里,可是一句您的坏话都没说。”金琦哭丧着脸,好像也是来找张延龄诉苦邀功的。
张延龄冷声道:“可是你在朝堂上所说的话,就很不中听,本爵很不满意。”
金琦道:“但小的也没诬陷您啊……”
张延龄问道:“那你在牢房中,被人用刑了吗?”
金琦想了想,摇了摇头。
别说他这次并不是真的犯罪,就算是,他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东厂的人也不会真的把他怎样。
“没被用刑,我自然不知道你的忠诚度几何,这次的事……本爵也就暂时不追究,你好好办事,或许本爵以后还会用你,否则的话……”
“小的一定用心办事。”
金琦差点就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张延龄看看,一副忠诚无比的样子。
但在张延龄看来,可信度真是不怎么高。
此时几女也都进来。
苏瑶脸色最差,他在诏狱陪张延龄这段日子,连苏家的情况都不了解,她甚至都不知苏家是否已经反水,但她已经隐约听说,张延龄通过宁王的案子,教训了很多不识相的家族,连带把他们的家产都给抄没充公。
“诸位夫人啊,你们此行,也算是辛苦了。”
“我呢,也体谅你们,让你们回去省亲,一人给一千两银子安家……”
南来色本来还在旁听着,闻言惊讶道:“一千两?”
张延龄道:“关你小子什么事,你是我的如夫人吗?”
南来色身体一紧,瞬间一句话就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