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跟小狐狸都去沐浴一下,回头抱你们睡一觉。”
张延龄打个哈欠,意思是不想再说这件事。
苏瑶看出张延龄态度的坚决,也好像明白,自家以后做生意可以,再想成为京师商贾的领袖已经不可能,也无法再得到任何的政治资源。
其实仔细想来,这不过是回到了当初徽商崛起之前的状态,根本不是灾难性的。
但想到之前半年苏家的风光,以及那疯狂的吸金能力,苏瑶便感觉到一丝凄凉,也正是因为她还在张延龄身边,才不至于令苏家彻底轰塌,若没有她这条纽带,估计苏家会跟那些被张延龄查封的商贾家族一样,从此不再于京师中立足。
……
……
“爷,长宁伯来了,您见不见!”
就在张延龄要去床榻上,左拥右抱睡觉时,外面传来南来色的声音。
“靠!”
张延龄不自觉便骂出一个字。
谁来不好,偏偏是周彧登门。
估计是周彧知道自己跟张鹤龄两种待遇,马上要去西北从军,跑来求情,再或是威胁?
“你们先去沐浴更衣,我去去就来。”
张延龄说完,径直往院子去。
顺带也让南来色把周彧给叫进来。
“在下见过建昌伯,有礼有礼。”周彧挂着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平时脾气有多好。
张延龄冷声道:“你来我府上作何?”
“自然是有事的……进去说?”周彧笑着,好像是来到自家一样,没等主人邀请,便要进内。
却被张延龄伸手拦住。
周彧的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
换了别人,谁敢阻拦他进门?
“我说长宁伯啊,你跟家兄还有一些矛盾,两家械斗是死伤过人命的,这么大的事,才过去几天?你不会说是忘了吧?咱有事说事,你以后可别再想着跟我做朋友,当不起。”
张延龄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要跟周彧划清关系。
周彧急道:“我说张二弟啊,咱都是外戚,说起来……我还长你一辈,但咱也都是朋友,平日以兄弟相交,你何必要这样呢?陛下那边……你就不能多说说情?你大哥都没事了,为何轮到我这里……就要去西北呢?”
“就算你不看僧面,还不看佛面?”
张延龄眯起眼,道:“什么僧面佛面的?”
周彧道:“僧面便是平时的交情,佛面……当然是太皇太后……”
这算是……
威胁?
“长宁伯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既然你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你倒是去求太皇太后啊,为何来找我嗯?而且我大哥是因为我去求情才得以免去西北的吗?如果我的话这么管用的话,我还那么大费周章作何?”张延龄道。
周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