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和张延龄一起到了李府门前。
通报之后,二人得以入内。
家仆告知李东阳还在朝堂没有回来,张延龄看看天色,笑着好似在感慨道:“看来今天朝堂也不安宁啊。”
崔元道:“建昌伯如今在朝中深得隆宠,为何没有入朝参加朝议?以在下所知,好像建昌伯您户部侍郎的差事也没下,若是户部有事而您不在的话……”
似乎崔元很羡慕张延龄这样能入朝参加朝议的。
张延龄道:“人各有志,我的志向就是能安稳过日子,去参加朝议每次都被人当攻击的靶子,有意思吗?”
崔元也曾跟张延龄去过奉天殿,知道张延龄如今在朝中的尴尬位置,自然也知张延龄是文官的心腹大敌,想了想,觉得张延龄的话有道理,点头之后再未多言。
……
……
二人跟随李家的家仆往内走。
崔元似也对张延龄带来的治病的木匣很感兴趣,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却是快到侧院准备为李兆先诊病的厢房,远处好像有人在往这边看,张延龄目光扫过去,却见人又躲到围墙后面。
“小姐……”
“别说话。”
听声音,都是女儿家的声音。
在李府内,能被称之为“小姐”的,估计也只有李东阳的爱女李琪一人。
张延龄便当是不知围墙后有人,等下人再进卧房通传时,装作跟崔元说话,果然那没什么心机的少女重新探出头来,被张延龄的余光扫到。
张延龄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偶尔扫过去,装作是在看周围的风景,却是把李家小姐的模样好好端详了一下。
总的来说……
有李东阳的风采。
李东阳在这时代也算是帅哥了,生的女儿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再加上年岁小,年方十四的妙龄少女,光是脸上那不施脂粉清水芙蓉一般的俏面,便让人心生向往。
“伯爷,我家少爷已在里面恭候,请进吧。”
下人也不知自家小姐就在不远处的月门之后偷看,出来后直接请张延龄入内。
就在此时,张延龄突然从怀里好像是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连下人都没看清楚,张延龄就直接把东西丢到一边的一个小水池中。
北方并不像南方,家里会有什么亭台水榭,这池子大概是李家平时用来养鱼的,张延龄突然的举动让李家下人摸不着头脑。
“伯爷您这是作何?”
“没事,我身上有累赘的东西,便丢进去了。”
张延龄说完,在崔元和李家下人不解的目光中,径直入内。
……
……
“先生,您来了。”
李兆先见到张延龄,无比的恭敬。
好像学生一样,准备虚心受教。
张延龄道:“这位是永康长公主驸马,我带他来,是教授他一些治病方面的事,他也有朋友有此病征,李公子不会介意吧?”
崔元一脸懵逼,我几时有朋友得花柳了?
“无妨。”李兆先则显得很洒脱。
张延龄随即坐下来,把木匣打开,里面摆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好像都是治病所用的药材。
一旁由李家请来的大夫走过来看了看,问道:“伯爷,不知这里面是何物?”
张延龄道:“你是哪位?”
“小的乃是京师中,平时以玄黄之术为人诊病的大夫,见过伯爷。”老大夫行礼。